陈玉埼再不多言,拱手告辞,折扇一摆,挤开肥球出门去了。
临了来了一句:
“哎,小可自去化玉楼找蝶舞姑娘寻安慰去了。”
许公子一瞬间红温了,挤出门外:
“陈家小白脸,你***,你这没钱的穷酸样,蝶舞姑娘才看不上你!”
“小可自有法子,许胖子你就莫要操心了!”
......
两人声音渐渐远去。
宋山看着张淮生一脸无话可说的模样,笑道:
“张执事莫当心,许公子既出了价,这事儿也就成了,不知张执事可选好了剑器。”
张淮生刚刚还以为碰上了双簧,这两人怕是有些恩怨了,听到宋山询问,他便拿出一本图谱翻到一页,说道:
“便是此‘凌霄剑’了,不知器阁现在可有材料,几日能够炼成?”
宋山一瞅,赞道:
“张执事好眼光,这‘凌霄剑’都是先定后造的,卖相极佳,正合执事气度。”
“去年谷内产了数十万斤的‘凌霄金’,内谷还有几千斤存货,至于熔心石、地火炭之类的辅材更多得是。”
顿了顿,他又道:
“只是有一桩,这图谱上却没写,不过俺得跟执事说清才是。”
“宋执事但说无妨。”
“这图谱上说,能沾染天象属性,嘿,俺在器阁这么多年,也就碰上了一个。想来也知,那些上等的凌霄金可不得先紧着仙师们。”
张淮生有些失望,一身欧气竟难有用武之地?
他又问道:
“那凌霄金的坚韧也会次上些?”
宋山大手连摆:
“这却不会,俺也锤炼过不少一阶材料了,凌霄金的坚韧是一等一的!
上次那得了冰冻异力的凌霄剑,那材料也是俺锻的,真真是没觉着什么不同来。”
张淮生闻言放了心,问了下价格。
宋山嘿嘿笑了声:
“对张执事来说,却是不贵的。
材料费一份一千灵石,从锻到炼,再刻法禁,俺们执事动手,工费也就一百五十灵石。”
张淮生迅速算了下,按许公子给的价格,扣了这凌霄剑的耗费,还能余20灵石。
这不会是按着他的余额来报的吧?
他瞧着宋山那憨厚面容,心中狐疑。
此时许公子那富态的身形在门口出现,张淮生立马关心地迎了上去,上下打量一下,对他身上的脚印视而不见,赞道:
“许公子发丝分毫不乱,根根分明,定然是小胜一筹,得胜归来了!趁此捷报,不如我们来签了契书?”
许公子摸了摸跟张淮生差不多的短发,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但他立马拍着肚皮道:
“揍那小白脸,小弟让他一手一脚都行。来来来,张哥所言正合我意,待小弟换了新衣,祭了魄器,日后搂着蝶舞姑娘遁行天地,嘿嘿嘿...”
张淮生看了看那一弹一弹的坚韧肚皮,该比前世的真皮沙发更舒适才是,那蝶舞姑娘有福了。
宋山忙自屉中翻出三份契书来,又送上笔墨印泥,说道:
“这契书都是器阁做惯的了,两位一人一份,还有一份交到阁里备案,日后有了纠缠也好分说。”
许公子看都不看,拿来便签,又按了手印,其字龙飞凤舞、颇为大气。
张淮生瞧了一眼,其人名为许瑞堃。
他拿过三份契书对比着看了,三份连句读都是一样,再看内容,标的明确、主体清晰、条款齐备,甚至还约定了由器阁仲裁,很是完善了。
他认真看过后,也拿笔一一签了,字迹行云流水,铁画银钩,也是不错。
实际上炼身之后,大家对身躯控制入微,字都难看不了。
签完之后,宋山带张淮生从库中兑出金刚护命锦云袍,许公子就候在一旁,其间王老眼皮都不抬一下,显然早有默契。
然后在张淮生的要求下先去了炉工科小殿,下定了凌霄剑。
他取来两份契书看了眼,还真是一千一百五十灵石,条款都还合理,也注明了全款已付,他便当场签了,交一份、收一份。
然后他将细腻轻柔的袍子,交给了许瑞堃,许堃瑞嘿嘿直乐,摸个不停,随手解开储物袋哗啦啦倒起了灵石来。
张淮生一点都不羡慕,讲灵石一堆堆数过,数足了1150,交给了炉工科执事。
那执事取来了一个黑铁令牌,正面现刻上他的契书编号,背面是阳刻的“令与人符,方可见付”,又嘱咐了一句:
“10日后,张执事须本人持令来领。”
到了此时,虽小山一般的灵石只剩下了20枚,但张淮生终于松了一口气,要是出了器阁,他真有点害怕被人给抢了。
他缓缓摩挲着这令牌,像是摸着自己的宝贝凌霄剑一般。
宋山也松了一口气,请二人去备了份。
等张淮生出了身后小殿,20枚灵石只剩下8枚了,还提着30斤灵米。
“买卖双方一人收了百一税,交了12枚灵石,竟还找了一袋灵米,真的,我哭死!”
感受着这熟悉的规矩法度,他反而有些安定了下来,最起码在谷内,这样还挺好的。
那边许瑞堃痛快地又掏了90枚灵石,打了个招呼,便一弹一弹地走了。
“真是朴实无华的快乐啊!”
张淮生心中一笑,也准备告辞离开,宋山扎好储物袋,忙拦住他问了一句:
“还有一桩事,关于那‘凌霄剑’的,还得跟张执事说上一声。”
张淮生心中一紧,莫非还有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