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海生一愣,本地人的素质这么高的吗?
不过他和金婉蓉老弱病残孕,占不到一星半点,当即婉拒了:
“多谢兄台好意,却是不必了。”
中年男子一怔,幽云谷的执事何时如此谦恭了?
他拱手一礼,回了自己的位置,只是总感觉身后如芒刺背,不得自在。
正自难受间,天边又有一道遁光落下,露出一蓝衣女子来。
二十许年纪,身形窈窕、面容姣好,座下是一隐放玉光的青皮葫芦。
她伸手一指,葫芦缩至一掌大小,乖巧地悬浮身侧,然后径直往这条队伍行来。
她诧异地盯着队尾的张淮生和他身后青云剑一眼,嗤笑一声,挺起贫瘠的胸脯,破开队伍一路往前。
到了靠近队首的位置才插进队伍,害得张淮生都往后退了好大一截。
“好家伙,幽云谷执事出了谷也能如此...吗?”
张淮生有些惊奇。
殊不知,队列中的其他人对蓝衣女子的行为习以为常,反而对他更为惊奇。
等那女子入了城,金婉蓉才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道:
“幽云谷执事威名赫赫,自该有这份体面,寻常胎息若无官身,都会主动避让的。”
张淮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好一会儿,排到了二人,张淮生出示了自己的执事符箓,金婉蓉则掏出了自己的户牌。
一体格魁梧、满面虬髯的城门卫什长验看之后,瞧了瞧两人,突地咧开大嘴笑了:
“金家主与连掌柜今日一行人出城,怎地跟这位张执事回来了?”
金婉蓉哀叹一声,肃容道:
“今日吾等被雁山四寇伏击,除吾之外人马俱丧,幸得张执事援手吾才逃得性命。
还要请严什长代为上禀,可否剿灭这些贼匪。”
严队长一惊,打了个哈哈,说道:
“金家主自去衙门报案,若是府军出动,当可荡平雁山,某家这小小城门卫哪好掺和。”
金婉蓉早有预料,拱拱手不再多言。
严什长三两下登记完了,把凭证还了回来,冲着张淮生一阵挤眉弄眼:
“张执事好快的动作,连不文那个碍眼的刚死,就拿下了金家主,却不知要羡煞多少旁人了!”
“呃,严什长怕是有些误会...”
“欸,某家这双招子一年不知看过多少万人,张执事就莫要解释了。”
严庆大手连摆,扫了一圈手下的小子,个个目光闪动,怕是都在想着把这消息卖出价来。
他心中嫉火稍息,眼珠在金婉蓉脸上转了一圈,又扫了一眼张淮生腰间的储物袋,暗讽道:
“金家主好手腕,日后金家定要蒸蒸日上了!”
“多谢严什长吉言,吾姐弟二人便先行告辞了。”
金婉蓉抽回户牌,拽着张淮生进了城。
身后严庆眸光闪动,盯着两人的背影看了半晌,男子高大,女子温婉,颇为般配。
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啐了一口:
“姐弟?呵忒!他奶奶的,小白脸就是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