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仪姐姐,舒平走了。”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两三名女子一脸焦愁的站在坐在铜镜前的张婉仪的身后。
“这个舒平也真是的,园里谁不知道你喜欢他啊,结果这家伙.....”
“好了,别说了,他走就走吧。”女子话还未说完,张婉仪眼中含着泪花,轻声的打断了她。
“婉仪姐姐....”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那行吧,你也别太难过了。”几名子女见状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打开张婉仪的房门,走出了房间。
走在后面的女子出来之后,将门带上,抬起头对着站在门口一群男女摇摇头:“走吧。”
原先在小院的男子们见舒平拒绝张婉仪之后,便将院里所有人聚在中院,但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刚聚到一起,就看见舒平手里提着刀,背上背着竹篓朝着梨园外走去。
他们见此情形本想上去问问什么情况的时候,却见舒平对着他们拱手行礼,他们一脸不知所措,刚要开口说话,舒平却已经加快步伐向前走去。没法,他们只好来到张婉仪的房间同她说着这个情况。
他们想的是张婉仪听了之后会追出去,结果两人都是倔脾气。
张婉仪从小院里回来之后,她很伤心,很是难过,她不明白舒平为什么那么在意身世,她不明白卖艺和拉唱有什么区别,在她看来不都是一样的吗。
当她听到听到舒平已经离开梨园的消息之后,心中的难过更难压抑,滚烫的泪花一直在眼角打转。泪花的热气模糊了她的双眼,最后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泪花变成水柱从眼中落下......
平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见一群人从他对面的房间前走过。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坐在床沿,看着一旁的柜子旁,放着两本道藏,一本是道德经,另一本则是太乙金华宗旨。这两本书他看过,但是碍于之前行路匆匆,都未能够看完。
而这两本书则是杨佑安今日一早来看平安的时候放在这的,当时他见平安对于自己说的话没有反应,只好将这两本书放在这里,只拿走了自己手上那本。想着等平安回过神之后,在养病的时候没那么无聊。
平安下床,拿起柜子上的那本道德经,摸了摸封皮,便翻开了第一页.......
“此二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杨佑安合上道藏,将其放在桌上,站起身一会摇头,一会点头。
一旁的解晓霜见状不解的问道:“你这是在想什么呢?”
杨佑安闻言一笑,“没想什么,就是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总能想起李兄先前对我说的一句话。”
“什么话?能让你这么個状元郎念念不忘。”解晓霜打趣道。
“李兄说,世间道法不同,但是道源是一样。天地间生命万物是道,科举也是道法之一。”杨佑安说着忽然有些无奈,他对着解晓霜苦笑道:“舒兄和婉仪姐姐之间缘分按照李兄所说那也是道法。”
解晓霜听了杨佑安的话也是一愣,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婉仪姐姐那边怎么办啊?”
“刚才你也看见了,方才那么些人去找婉仪姐姐不都是低头而归嘛。只能看她自己怎么想了。”
中午时分,众人在吃饭的地方讨论着舒平离开的事情,正当他们讨论的火热,却见杨佑安和解晓霜提着食盒走了进来,他们立刻闭嘴,纷纷埋头吃饭。
他们的对话,两人自然是听见了,但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分别给平安和张婉仪打着饭。
待两人离开之后,其中一人说道:“这舒平脑子怎么想的?人家婉仪多好啊!他怎么就能拒绝,而且还就这么走了?”
“确实,这两人是挺可惜的。现在舒平走了,就是不知道婉仪怎么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