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就在山下了?”张婉仪困惑的看着平安,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那花鹿和银蛇就是神仙吗?”
“不是,师父说那应该是昆仑山上的精灵。”平安解释道。
“精灵?那是什么?”张婉仪好奇的看着平安,像是个渴望读书的孩子一样,不停问着他。
平安想了想,开口道:“山川林木,江河湖海里那些开了灵智能懂人语、知人性的一般都是精灵。”
张婉仪继续问道:“那妖呢?”
“妖其实和精、灵一样。只不过妖有灵智却无人性,行事诡异不见踪影。”平安耐心的解释着。
“那您知道十年前那件的事情吗?”张婉仪神色忽然暗淡了下来。
“听师父说过。那只大妖得道修成人身,却不思进取为祸人间。”平安一本正经额解释道,却没看见张婉仪那忧愁的脸。
“平安道长,听说你们道人会占卜算命,您会吗?”张婉仪有些伤心的看着平安。
“我没来得及跟师父学,只是听他提起过。”平安说着,他的脸上也添了些许忧愁和思念。
两人忽然沉默不语,他们站在树下感受着夜风,盯着天上的圆月,好一会之后平安对着张婉仪开口问道:“婉仪姑娘刚刚为什么哭啊?”
“没事。或是风吹得,天色很晚了,道长早些休息吧。”张婉仪本来是想说的,可听完平安的经历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这点事或许根本不算什么,都只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罢了。
张婉仪说着,对着平安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往后院走去。
或是天色真的很晚了,平安也感到一阵困意,他跟着张婉仪的脚步一起回到后院,各自回了房间。
平安回到房间后,先是诵读了一遍清静经,之后才上床入睡;但张婉仪这边却始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最后彻夜未眠。
次日一早,平安闻声而起,他穿着内衫打开房门就看见解晓霜挽着杨佑安的胳膊,在院里众人忙碌的身影中陪着他读书,对词。
“子十五而志于学,何学也?”
“大学也,所以修身、齐家、洽国、平天下之道也。”
“子三十而立,何立也?”
“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不退转也。”
“请问致知。”
“致知在格物。物不格,则不知至。知不至,则意不诚。意不诚,则心不正。是故学为君子者,莫大于致知。”
“夏至桃花,冬至雪,秋叶枯树无春。”
“西去昆仑,东至海,北上不到终南。”
平安看着解晓霜一问,杨佑安一答,一词一对,羡慕极了,若是师父在他或许也跟同着师父一起诵经,对道。
因是入春,人间渐暖,老班主带着梨园弟子收拾着前院,布置着戏台准备开始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