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名贵的瓷杯被扔出,摔在地上破碎开来。
而因为扔出这瓷杯的人,所施加的劲力,瓷杯砸中的那块地板砖,也随着瓷杯一起碎裂……
一切的起因,正是因为一张凌晨加急送回来的电报……
除了摔杯子的吕家家主,这里还有很多吕家的老人和管事。
众人神情各异,但眼中都带着怒火和担心。
怒火是对比壑山忍众的,而担心则是……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吕家家主气得浑身打颤,他来回踱步,怒声道:“这才多久,啊?两次,两次袭击!”
“两次!”
“要不是有那位三一的高徒在,阿仁说不定就——气煞我也!”
“比壑山忍众是觉得我吕家好欺负吗!还是说这是战书,要和我吕家死磕到底!?”
“家主,这……”面前的几位吕家长老面面相觑。
他们想劝自家家主冷静,不是不报仇,而是吕仁和吕慈的这位老父亲,是真的老了!
岁数大,加上为家族事业操劳,明明是当打之年,身体却开始出现了毛病。
现在又生那么大的气,他们怕他扛不住……
“不要劝我!”
“去,和上清、普陀、龙虎山都说,我吕家答应了!”
吕父大手一挥,咆哮道:“高手尽出,都去!叫阿仁和阿慈回来,不是狙击我吕家的继承人吗?那就打!把那群畜生留在东北!”
“是,遵命!!”
咆哮声震耳欲聋,自吕家大堂传出。
而这一声怒吼,点燃的却不止是吕家众人的情绪,还有整个东北的风云火海!
……
第二天一早,唐门山门前。
陆谦就穿戴整齐,在杨烈的带领下,前来拜见唐炳文。
唐炳文示意陆谦站到自己身边,问道:“休息的如何?”
陆谦含蓄的笑了笑,说道:“休息的还可以,就是床有点软了。”
“哦?从来只听嫌弃床硬的,还没听说过嫌弃软的,怎么,比不得你门内的床?反讽我老人家呢?”
“哈哈,您瞧您说的,我之前在门内住后山,天天睡在一块大石头上,以天为被地为床的,您现在给我铺一层绒被,可不是太软了嘛。”
唐炳文闻言笑了笑,对陆谦倒是起了些兴趣,揶揄道:“那倒是我的不对了,等会叫人给你换掉?”
“可别,我这刚刚大战一场,享受享受嘛。”
陆谦笑着摆手,虽然是在和唐门长调侃,但并没有失态,分寸拿捏的也很好。
那副和唐门长泰然自若的样子,倒是让周围的人都刮目相看。
人就是这样,地位有高低,权力有大小。
当遇到比自己地位高、权力大的人时,人总是会不自觉的低下头,不说失了尊严,却也会自带八分敬畏!
别说是外人,就是唐门的自己人也是如此!
反观陆谦一个外人,不光礼数周到,不失名门大派的体面,又足够写意,颇有几分大家风范。
至少同样跟在旁边的阮涛三人做不到!
“来了。”唐炳文转身看向山门下走来的三人。
“唐门长!许久未见,这一身隐匿的功夫又增长了啊!”
人还没走近,穿着蓝袍一脸灰白大胡子的道长,便迫不及待的大声喊出声。
这便是当代天师,张静清!
而跟在他身边的两位,一位高大壮实,眯着眼看起来有些正气,但更多给人一种贼眉模样,好似时时刻刻都在琢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