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唔——唔！！唔！！！”

路明非早有预料地死死摁住她，就知道反应小不了。好在他现在力气够大，愣是没让这姐们儿扑腾起来。

“黄牌警告，再这样罚下场了嗷。”

苏晓樯闹了好一会儿，直到有点累又发现实在没用后，终于冷静下来。

“你可以继续听，但别多嘴，不然我们就抛下你说悄悄话去。”

苏晓樯恨恨地瞪他，见路明非不为所动，便又去瞪齐刷刷看过来的社员。大家都惊了，路明非居然敢把不可一世的小天女强行摁在椅子上，也不知道吃了豹子胆还是来之前喝高了。

“我跟路明非处理私人恩怨，再看把你们眼睛挖下来！”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把脖子缩回去，路明非已经死定了，他们不能成垫背的。

“你们……继续！”苏晓樯的眼睛已经很明显的红了，但她颤抖着，愣是没哭出来。

她不是傻子，顺着路明非的话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了。过去的点滴不受控制地浮现，原来是这样，她喜欢的人眼里一直只有别的女孩……连路明非都知道，连路明非都知道！可她呢，到了人家告白的时候还要兴高采烈地包可乐和爆米花。

“造孽啊。”

“你别惹她了，回答问题。”

你确定你想谈论的东西不会更加惹她？路明非头疼地揉揉后脑勺。

“你真的要问我，问我怎么看赵孟华？”他抓了把爆米花，边嚼边回忆。

“我既不是他的兄弟朋友，也不是他喜欢的女孩儿，印象没那么好的。”

“那也给点建议呗……你忘啦，我以前也总向你说心事的。”

苏晓樯有点懵，顶着难受的情绪，她不解地看陈雯雯眼里的忧郁。

路明非闷了口可乐，边咽边在心里叹气。终究是他弄出的乱子，也只能负责到底了。

“那我就直说了。”

陈雯雯和苏晓樯都盯着他。

“你只要好好问问你自己，你足够了解赵孟华吗，你对他的好感，你能从他身上渴求的一切，是源于他的本质吗？”

“……？”

路明非自嘲地笑了笑，接着说：

“就像那时候他开玩笑，你是文学社的刘备，很吸引男人。就像那时候的我，加入文学社成为理事鞍前马后地跑腿，也绝不是因为喜欢那些又冷又悲伤的欧美文学，我现在也不喜欢。”

“……都是因为你啊，陈雯雯。大家想让你有好感，才会喜欢文学。”

“……”

“我原本觉得那样也无所谓，归根结底，你还是能从中获得想要的东西，浪漫也好，诗意也罢，即使存在伪装只要你现在满意就行。”

“可既然你已经犹豫了，甚至来问我，那我就本着回报你的信任，放出暴论。”

陈雯雯抿着嘴唇，视线一直在他脸上，苏晓樯也不知怎么，莫名紧张起来。路明非绝不像能说出这些正经话的人，可一旦说了，就很难不让人在意。

顿了一会儿，路明非瞥她们一眼，突然又跟以前一样贱兮兮的：

“我真说了？”

“你卖什么关子，快说！”苏晓樯气不打一处来。

“唔……”路明非仰着头看棚顶，一字一句：

“赵孟华人品不行，也不够喜欢你，就算追到你了也不会珍惜。”

座位两边都陷入了沉默。

确实够暴论，这个衰仔竟敢对两个女孩都喜欢的男人如此大放厥词，还是在那个男人即将表白的时候。

“噗，哈哈哈哈！”陈雯雯不知怎么突然笑了起来，花枝乱颤。

苏晓樯又吃一惊，随即便怒了：“你怎么还笑，”

“他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