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前因后果的刑部尚书江堂陌向自己的儿子江陵风抛出了一个问题,“都这么些天过去了,他礼部左侍郎迟迟没有得到你的消息,今天却又得知你安全的回到陵州,你觉得他们的家人还有救吗?”
江陵风却是淡淡一笑,完全不在乎这个问题,“我确认过了,他们都是武夫,修为都到了四品,要是身边没有了在乎的人,我们在向他们伸出援手,他们要如何报答我们?”
听后的三人皆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江陵风的父亲第一个开口,冷着脸问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海之表现的最为激动,用手猛的拍了下桌子,对着江陵风骂道:“三哥!你说的是人话吗?当初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江陵风面无表情的看向了江海之,然后便是一笑,有些无奈地说道:“那么认真干什么?我只是随便说说。”
续而又看向了他的父亲,双手撑着桌面,继续说道,却故意压低了声音:“爹,您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有着先斩后奏的权利,查案的手段不输刑部和北镇抚司,他不敢乱来。”
刑部尚书江堂陌再一次的被他的言语给惊到了,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些事,他本想问他是从哪里得知的,但这个话题终究太敏感了,也只好作罢。
也是在这时,三人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九岁的孩童说出这样的言论,属实会给人吓一跳,向他们这种年纪,本该在快乐中度过,可看似快乐,却也只有江海之一人是真正的快乐,过多的干预有关朝政的实务终究是对他们不利的。
江沐尘是没这个办法,他是被皇帝点名要接替他这个二叔未来刑部尚书的位置。
江沐风也是如此,藩王都是可以世袭罔替,他也不得不守住他父亲这个中都异姓藩王的位置。
江陵风看似什么事都没有,可常年经历朝政的熏陶,这也让他很难不受到影响。
刑部尚书江堂陌看似对自己儿子松了一口气,可他的两次言语终究还是给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也从这一刻开始对自己这个儿子有了新的看法。
江堂陌抿了抿嘴角问道:“那你要怎么帮他们?这个玉璃郡的杨假远,要帮他也不是很难。”
江沐尘随手将手中的十一份折子放到了案桌上,道:“二叔你看看吧,这都是那十一个写的。”
江堂陌接过折子翻了翻,嘴里时不时念出“礼部”两个字,看着看着,他的嘴角不禁上扬,正如江陵风当时所想,他的父亲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看完之后的江堂陌不禁感叹,“这礼部的人还真是会玩啊!真是往不要命的地方玩。”
随后他大手一挥,笑道:“走!跟我去趟刑部。”
又转头看向江沐尘说道:“沐尘,找你爹借点人马,把他礼部左侍郎的府邸给我围了。”
江沐风双手叠放作揖,笑道:“交给我二叔。”
江堂陌连官袍都不穿,就和江海之两人上了马车,向着刑部走去,马车内,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想搬到一个从二品官职的礼部左侍郎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触犯较大的律法皇帝并不会对他实施什么严重的处罚。江堂陌无时无刻不是想着如何办到他,虽说两人根本不是一个职务上的人,但不管什么时候,江堂陌做什么说什么他都要出来插一脚。
起先江堂陌并没有放在心上,也会思考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有些不够好,才引起不是跟自己一个职务的人有意见,到了后来,江堂陌才知道,这个礼部左侍郎就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可以说是没事找事,他也开始不在隐忍。
但江堂陌始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针对他,如今他也不想去了解,只有能把他拉下水,他自然是高兴,管他为什么针对自己,现在就带人把他家给围了。
正好,礼部左侍郎的府邸也在陵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