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这样抱着银龙王唯一完好的头颅哭了起来。

他哭了很久，她也让他抱了很久。

最终，银龙王是首先忍不住了。

“哭够了没，我的救世主。”

九霄松开了抱着的手，擦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

“嗯。”

银龙王把身躯隐藏回黑暗，只剩下那头颅顶着九霄的额头。

“武魂好用吗？”

“嗯。”九霄点了点头。

“当支配带来饥荒，饥荒就会引发战争，

战争也会招致死亡，死亡又将巩固支配。

而最终的最终，天启终会敲响晚钟。

你真的做好了准备了吗，「救世主」九霄大人。”

“嗯。”

“你不要老是嗯呀。”

“你还要我发表什么感想……「天启」银龙王大人。”

“叫我古月娜，古月也行，别叫我娜娜。”

“……嗯，古月。”

银龙王看九霄这副低落的样子，也是蹭了蹭他。

“别低落了，我们在梦里不还好好的吗？”

九霄听到这话，更难受了，也是点了点头。

“嗯。”

银龙王也是有点无奈的看着他，随后转移起了话题。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记得，当时还是你二话没说，直接就把我拆成了几段，那天晚上都是这种死法。

而第二天是被空气分割成好几段，第三天是石头砸死，第四天是火烧死，第五天……”

九霄讲起这些死法也是滔滔不绝。

“我们是什么时候开始讲话的。”

“第365天，刚满一年的时候，那时你也化成和我一样的孩童模样。

第一次讲话居然是笑着对我说：

‘这都是世界的选择，你一定要拯救世界。’

我当然知道，我必定会拯救世界。

在那之后每当我长大一点，你也长大一点……”

银龙王笑眯眯的看着九霄说着这些，就像是不是她杀的一样。

她很喜欢。

“那么……支配好用吗？”

九霄停顿了一下，眉头低垂，有些低落的开口。

“……嗯，很好用。”

“你明明大多数时候用的都是世界赋予你的权限。”

银龙王微笑的看着他。

“可它确实是很好用的能力……不是吗？”

九霄重新抬起头，和银龙王对视。

“你知道的，我不会说假话。”

银龙王咧开嘴笑了一下。

“对……不会说假话，但是不代表不会说谎，我的救世主大人。”

“嗯。”九霄见被拆穿，有些低落的回答到。

“还记得我之前答应你的条件吗？”

“记得，你帮我出手救一次人，我在二十级的时候或者在下一次进入星斗大森林来你这里。”

“对，还记得原因吗？”

“解锁完全的支配。”

“是啊，完全的支配。

你现在的支配，只是让别人无法伤害你，无法对你出手。

而完整的支配……是连意识，精神，完全受到你的掌控。”

“可是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想这样掌控他人的人生，你想给他们一个选择。

可是你真的给他们选择了吗？

比如说……宁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