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马嘶,细雨身形向前一倒,立刻又有人从后面把她扶住。回过神来,马已经住了蹄,两人一马正站在江边。
只听御长风说:“我们还是改走水路吧。”
御长风雇了条船,带着细雨牵着马上了船。
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什么谁要离开的事了。
细雨在马背上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两腿发软,这会儿才下马背,又进船腹,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的颠簸这几日全体验了,这几日就一直晕头转向,昏昏沉沉的。
船离开了江岸,摇摇晃晃向江心驶去。细雨顿觉身体无根无基,没着没落,全没一点踏实安全之感。只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跌坐下去,双手紧抓船弦,脸色苍白。
御长风弯下腰来有些担心地问:“不舒服吗?”细雨鼓着腮帮,刚想说:“我……”却“哇”地一口吐了出来,幸亏风闪得快,一腔污秽喷到了江水里。
这一开口,细雨就抱着船弦,呜里哇啦,吐了个酣畅淋漓。直至没什么可吐的了,还抱着船弦呼呼喘气,过了半天缓过劲来,顺手从船边掬了两口江水漱了嘴。
御长风皱了下眉,无奈地轻轻摇头,这丫头还真是不讲究。
御长风去马上取了个皮囊,蹲下身来,拧开盖儿,递给细雨:“还是用这个漱漱吧!至少干净些。”
细雨接过皮囊,仰脖就倒了一大口,“扑”一口又喷了出来,这回御长风可没躲过,实实在在被喷了个满头满脸!
“这什么呀!”细雨叫道。
御长风满脸挂着亮晶晶的液体,淡定地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