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结束,一切又是新的开始,许平君将心中的一缕思念藏起,整理好心情去巡法司上钟,今日是他值班的日子,要在巡法司等候命令,同时第六组全员到场。
春末夏初,天气逐渐炎热,一大早阳光悬在正头顶开始炙烤着大地;街道上血水混合着碎尸残渣发出刺鼻的腐臭味令人作呕;有巡法司的弟子,也有死去的普通百姓,更多的则是不服从税法制度的商贩。
眼下局势不明,打扫街区的人也不敢轻易出来,任由尸体腐烂发臭;过往的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并未表现的过于强烈,好像只是见到死猪死狗一般,冷漠却又透着一丝悲凉。
巡法司的弟子们,看着地上熟悉的衣物,又闻到恶心的味道,不由得悲从中来;许平君更是在心中骂道:“这群宗门的大老爷,压根没把普通弟子当人看,即便死了也无人收尸,更别提复仇了”。
如此做法让几千巡法司弟子寒心,对这宗门仅有的一丝期望也在压榨和冷漠中消磨殆尽。
来到巡法司时只见大部分上钟弟子已经到齐,但所有人低着头齐刷刷的站在堂外,无一人敢吱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不用猜也知道又出事了。
许平君赶紧来到第六组队伍里,找个地方站好,看向大堂,只见一个白衣长老正端坐堂上,一身筑基后期的修为带着淡淡的威压一脸威严的样子;堂下四个紫衣长老并排坐着,神情严肃。
地上则躺着一个紫衣长老以及两名白衣弟子的尸体,远远看去,尸体面部被刮花,脖子处被人硬生生扭断;死状极惨。
许平君见状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明白了这群长老和弟子们为何一言不发;以往那些人动手只针对低阶弟子,却不敢对长老和核心弟子怎么样,但这次却放过了寻常弟子,直接将长老暗杀。
如此一来,对整个镇天宗都产生极其恶劣的影响,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实则是在试探镇天宗的实力。
如果不能将敌人找出来,那还会有弟子和实力稍弱的长老跟着受牵连;长此以往,那便会引起低阶弟子的恐慌,人人自危;显然这是有人故意设局,以此瓦解镇天宗的根基。
许平君想到这些,瞬间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些弟子个个脸上表情怪异,显然被今日之事影响到了;来此的目的都是为了求得仙缘获得传承,但到此时有的老弟子来了三年多也只得到了一些黄阶功法,其余的传承更是一无所有。
再加上镇天宗本就对低阶弟子无限压榨,所以到了紧要关头,人人只想自保,无人关心宗门的生死存亡。
正想的出神时,忽然感觉右手被人触碰了一下,许平君斜眼看去,只见魏飞不知何时站在自己右侧,正瞄着那几具尸体。
“许兄,你发现没这次敌人要动手了,镇天宗的那群少爷兵人人自危,估计已经吓尿了”,魏飞小心的向许平君传音,似乎对山上的人非常了解。
许平君也猜到如此,但并未亲眼所见,因此不发表评论,只到:“何以见得?那些人好歹也是筑基修为,不至于这么怂吧”!
魏飞淡然一笑传音到:“怎么不相信?据我所知这里的核心弟子哭闹着要迁移,只是被高层强行压着走不掉”。
许平君听到这个消息不禁感到好笑:平日里高高在上,吆五喝六,勾心斗角争夺资源,对自己人甚是厉害;一旦遇到危险却又如此笨拙,以至于区区一个邪修就吓得这些人六神无主,这正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住风吹雨打。
“看起来魏兄知道是何人所为?”许平君心思机敏,猜到魏飞之所以如此关心,想来一定知晓其中的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