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周末,奶奶领着杨皓儿奔了录音棚。其实,杨皓儿早把这事儿给忘了个干干净净,原来伴奏已经弄妥帖了,奶奶叫他来主要是听听成品怎么样。
一进录音棚,里头已经有几位,见着奶奶进来,一个个都挺客气:“杨老师好!”,都挺熟悉。奶奶介绍一下杨皓,杨皓也跟几位老师挨个儿问好。客套话说完,杨皓儿戴上耳机,先过过耳,听听做好的伴奏啥样。
一大早儿就出门了,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了。这次的经历不是很愉快,一开始,估计这帮人没想到,哪儿想到写歌儿的是个半大小子啊,因为杨皓去的时候穿的是校服。
这些人心底儿里琢磨着,大人这是图个名儿,想让孩子露脸儿,硬生生把这两首歌儿挂上了孩子的名头。因此,对杨皓这小子没搁多少心。
可等到杨皓一出手,拿出了内行专业的意见。毕竟有前世的成品作参照,国外的编曲技巧也没少钻研,再加上他对这两首歌的曲子结构、节拍啥的都门儿清,提的意见跟咱国内现在的那些想法儿可不大一样。
咱们这儿搞音乐的还不怎么讲究编曲呢,得等周董那专辑出来,大家伙儿才能有所改观。这下好了,意见不合,一上午就折腾过去了,好不容易才给弄完了这伴奏。
下午,没想到奶奶果真把阎维文老师请来了。录歌的进展也并不顺利,其中技巧的展现多于感情的投入,而且还有成品可作对比。
他提出了不少意见,这是他在国外那些著名音乐工作室学习时养成的习惯。然而他毕竟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又没什么名气,人家怎会听他的呢。
身为歌唱家,他能来就相当不错了,估计奶奶为此托了不少人情。杨皓对于专业的事情较为执拗,断断续续地录了一个下午,总算完成了。
虽然过程不太顺利,但是当大家听到成品,还是知道这首歌可能成为经典,对样好的态度好了不少
尽管制作过程中遭遇了种种问题,这些人合作起初也并不尽如人意,甚至经历了争执与误解。然而,当最终的成果——那首歌曲,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之下终于面世时,它的旋律和歌词无疑触动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
随着播放设备的轻轻启动,那优美的旋律流淌在整个聆听室内。每个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们能够感觉到,这种传递亲情,中华民族特有的尊老爱幼、孝敬父母的传统美德的歌曲,真的是能打动人心。
这首歌不同于一般流行曲的短暂光华,它有着超越时间的魅力,有潜力成为传唱久远的经典之作。对杨皓的态度随之而然地发生了转变,正是杨皓的坚持或者说那股子执拗劲儿,铸就了歌曲中的每一个音符。
在音乐的世界里,有时成功并非一帆风顺,但只要结果能够打动人心,过程中的所有努力都会变得值得。
大伙儿都挺兴奋,准备去庆祝一下。杨皓借口明儿还得上学,就婉拒了。奶奶心里明镜儿似的,今儿个录歌,杨皓被轻视了,受了点儿憋屈,心情有点儿憋闷。
奶奶就决定陪着杨皓回家,让别人去庆祝。一出了录音棚,杨皓抱歉的对奶奶说:“这次费了不少人情吧,我就那么一说,您还真把歌唱家请来了。”奶奶不在意的说:“好的作品当然值得咱们这么下功夫,得做到尽善尽美。本来还寻思给你介绍些人认识,对你以后要从事音乐有些帮助。”奶奶有些遗憾。
杨皓连忙宽慰奶奶:“奶奶,我写歌就是图个乐呵,说白了就是一种情感的释放,情绪到了就想写出来,要不心里憋得慌,不吐不快。写歌儿这事儿,高兴就成,哪儿能指着这吃饭啊。”
一边说,他一边挎上奶奶的胳膊,“我这还念书呢,哪儿有闲心专业搞这些。您就别给我张罗了,以后要是真写出点儿啥玩意儿来,您觉得行,咱们自家录个音,自家听,自家乐呵就成了。”
奶奶听了,算是明白过味儿来,笑着拍了拍杨皓的手。“而且”,杨皓接着说,“国内与国外在这方面很不一样。通常来说,国外的版权保护意识比较强,创作者的权益得到更多的尊重和保障,所以在那里,词曲作者和音乐制作人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我更偏好那种文化环境。”他们一边交谈一边漫步,途中还巧遇了一个未来的明星,人称大魔王谭晶。不知道听到他说的话了没有,奶奶跟她聊了几句便告辞了。
除了这个小插曲,杨皓的日常生活简单而有规律,主要是围绕着学校和补习课。但近来,姑姑和奶奶来的勤快了,基本上每周都来。
随之而来的是新添了许多乐器:从优雅的古筝和古琴,到富有民族特色的二胡和唢呐,而最显眼且价值不菲的,是一架崭新的钢琴,这是奶奶送给他的珍贵礼物。
为了给这些音乐器材一个恰当的空间,妈妈专门对一楼被重新装修,成为了杨皓专属的乐器练习室。结果就是杨皓更忙了,周末也要到这里。
关于那两首歌曲,它们已经免费提供给闫老师演唱了。不过,这些歌曲的版权归杨皓所有。提起这件事,颇为有趣。一开始有人想要购买这些版权。
然而,在杨皓展示了一份参照美国版权交易合同模式准备的合同,那份厚实如薄书的文本一亮相,对方立刻收声,不再提及此事,转而对杨皓表示感谢。此外,闫老师亲自打电话给杨皓,向他表示感谢之情。
每逢周末,杨皓会花时间处理来自美国的邮件,其中大部分是鲍勃发来的投资邀约。仔细查阅鲍勃的电邮,杨皓总需要将其与个人记录对照,发现多数提及的项目他闻所未闻,这在电影项目领域并不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