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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非典疫情下的高一下学期

日子一天天流逝,杨皓的日程仿佛被固定在了一个循环的节奏中。一睁眼一大清早儿,他就开始埋头苦干,投入到他的第一部小说创作之中,查资料、整理笔记、敲击键盘,构筑着他心中那个虚构而又鲜活的小说世界,给他心里那个既虚幻又栩栩如生的小说世界添砖加瓦。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他的工作台上,随着光影的移动,他的创作也一字一句地积累着,小说也慢慢成型。除了写作码字,就是陪伴奶奶看演出,时不时地给杨奶奶一首歌,让她给润色歌词或者填词,省的没事老是旁敲侧击,含沙射影提醒他。

自从在剧院听到杨皓跟曾大美对话后,杨奶奶现在主要带着他看民族传统类艺术。京剧,对那些悠扬的唱腔、华丽的戏服和精湛的表演,跟他一一讲解。

有时候,他们是观众,跟着演员的戏入迷;有时候,他们又成了边儿上观摩的,安安静静地瞅着演员们汗流浃背地排练。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滑过,转眼间,元宵节的脚步已经悄悄临近。

二月十五,农历正月十五,元宵节这一天儿,杨皓的爹妈起个大早儿就开始忙活上了。他们请了舅舅一家儿还有姑姑一家儿,没去饭店下馆子,反倒选了单位食堂当聚会地儿。

一桌丰盛的大餐,加上传统的汤圆、饺子,一大家子围坐在一起,享受着团聚时光。饭后,杨皓把自己春节买的烟花全部放完,2002年以成过去,2003年新的一年开始。

元宵节过后,杨皓就要开学了。他不禁感慨,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假期就要结束,新的学期即将开始。2月17日,周一开学了。到学校,交作业,打扫卫生,开班会。周二正式开始上课,杨皓又回到了年前的那种节奏。

唯一的变化是杨皓主动接触同学了,自从开始写小说,他就发现,艺术来源于生活这句话这是真的。就他们班上这帮同学,杨皓就能写出好多部故事了。

最近杨皓轻松了不少,原因是姑姑盯得他没那么紧了,她在忙着给杨皓搜集资料。一部小说的背景需要当时社会的经济情况、社会方面、文化方面、教育方面等等诸多方面的资料。

如果文笔写得再细腻些,除了人物性格,他的居住环境、城市环境、学校环境等各种场景也需要了解详细。现在还不是互联网发达年代,各种资料网上都有,现在只能从报纸,杂志还有一些档案中才能查到。

为了自己的侄子,姑姑也是费尽心思,只要是杨皓需要的,都想办法找到。好歹姑姑的职业给了她不少便利,好多事情办起来不是太难。

2003年3月20日,伊拉克战争如期开打,这让杨浩长舒了一口气,看来世界的进程没有因他而改变,这才是杨皓关心的大事,涉及到数以百亿级别的金钱,这次赵磊起步应该成功了。好长时间赵磊都没跟他联系了,估计是忙的顾不上了。

非典的情况愈发严重了,已经影响到社会的方方面面。杨皓现在学校和家里两点一线,哪也不去了。奶奶的固定项目也暂时取消了,就在练习室学器乐。倒是曾大美来过几次,估计是剧组都停工了,没事干闲的。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大魔王谭晶。

杨奶奶现在暂时顾不上他了,忙着建录音棚呢。自从上次和杨皓剧院交流之后,估计是给小周打电话了解清楚了。第一,杨皓音乐素养非常高,在音乐上有着非凡的才华,确实写了很多歌曲,而且非常专业,小周赞不绝口。第二,如果不是杨皓回国了,没准杨皓现在已经开始出专辑了。毕竟已经写了那么多首歌了,录音棚,专业设备都有。

于是杨奶奶便萌生了想法,得让杨皓有个自己的录音棚,啥时候灵感来了,啥时候就能录,说不定还能弄出张自个儿的专辑呢。然后她再次联系了小周,询问杨皓在美国的录音棚是什么样的,美国一些先进的录音棚都需要什么设备,怎么构建录音棚,能不能在国内建一个录音棚。

小周对这个事情比杨奶奶都激动,他看到那些注册过版权却无法得到利用的音乐作品,只能静静躺在那里吃灰,心中充满了遗憾。他也曾多次想要劝说杨皓利用这些资源,但由于之前提过一次而未得到积极的回应,他不好意思再次提起,毕竟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达到可以毫无顾忌交流的程度。现在听到杨奶奶的热情和决心,小周觉得这是实现他们共同梦想的绝佳机会。

当杨奶奶告知杨皓这个想法后,杨皓以上学忙,没时间为由推脱了好几次。每次说到弄录音棚这事儿,他就磨叽,一个是嫌麻烦,杨皓的日子忙得跟啥似的,学习压力山大。他那日子已经满满当当的了,一天到晚跟书本、作业死磕,哪有空儿去琢磨别的啊。

要是弄个录音棚,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得花时间设计、装修,设备还得调校,弄一个录音棚又多一事,现在单纯学业就够他忙的了,,简直是在已经够沉重的担子上又添码,实在是有点儿扛不住,哪有功夫做专辑。

二是兴趣不大了,一开始做那些是为了以后卖版权挣钱,现在已经不需要了,不像以前那么急着用这钱了。没了这层紧迫的需,他对弄唱片的热情自然就淡了。他觉得,要是心里没那把火,硬着头皮上,还做它干嘛。再说了,以国内现在这个环境,就是做出来也是便宜了盗版商,所以一直没同意。

当杨皓又以没时间为由拒绝时,姑姑和妈妈知道后,也极力建议杨皓在国内也弄一个录音棚。妈妈大手一挥,就在一楼音乐练习室边上,一个约一百多平米的会议室,改造成录音棚。

杨奶奶说不用你费心,然后带着一个小周介绍的同学,和小周开始筹划,他们考虑多大面积、声学设计、隔音材料的选择、录音设备的购买等等一系列问题。

杨皓没管这些,他忙着上学和自己的第一部小说。学校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校园里的空气弥漫着焦虑,每日的疫情更新成了学生们茶余饭后的主要话题。杨皓毕竟经历过后世更严重的新冠疫情,对这些感觉没那么严重,内心波澜不惊。一直在轻描淡写的安慰同学,试图缓和同学的紧张情绪。

不过随着疫情的发展,病例数攀升,HD区成了重点区域,四月二十三日学校通知,明天开始BJ中小学放假两周。跟记忆里的没啥区别,这突如其来的决定,对杨皓而言既熟悉又无奈,他心知这次停课最少两个月,不过作业留了一大堆,一点没少。

杨皓回到了久违的家里,没再去公司那边,补课老师也被封在学校里了,不用补课了。杨皓闷在在家里整整一周时间,门都没出过,总算把作业和小说写完了。五一劳动节假期,杨皓结束了闭关,去公司溜达一趟。

公司院里多了好多人,三叔也在。杨皓上去打招呼:“三叔,今天怎么过来了,不忙了。”三叔正坐在那里晒太阳,抬头一看是杨皓,问到:“你妈不是说你写作业吗?工地现在停工,不让干了。想回去也回不去,老家不让回去。”是呀,现在交通都断了,BJ又是重灾区,当然不让回去。

杨皓安慰说:“就当放假歇两天,没事。我们学校这不是也放假了吗,我作业写完了,过来看看。”三叔叹口气说:“你小子说得轻松,公司里这么多人,人吃马嚼的,一天得多少钱。你妈在楼上,去吧。”杨皓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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