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问道：“罗林那个胆小鬼真的还活着？”

“对，还活着，我有个问题，你当时打给报警中心的内容是这样，他被追杀者追上了，他被杀死了，这和你现在说的有出入。”

“没出入，我们的警车被撞坏之后，我看见那个人拿着刀走向罗林摔落的方向，他死定了，后来，我打完电话晕支撑不住过去了。”

“追杀者为什么没杀你呢？”

“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当时被卡在车里面，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眼前的这个副警长明明就是一活人，怎么可能是死人呢。

安东尼考虑了好一会：“要不这样吧，马克，你去做个身体检查怎么样？”

马克又立刻吼叫起来：“难道你怀疑我是僵尸？”

“马克，你先冷静一下，先写个书面报告，越详细越好，你让我想想。”

马克：“我想去我的办公室写。”

“允许，你慢慢写。”

警察局的院子里，安东尼抽了半包烟也不知道他该相信谁。

“局长——”

“索尼娅，克丽丝，你们别说话，真相只有一个，你们给我看好他，别让他乱跑，也别让他和外人接触。”

索尼娅露出为难的样子。

“对了，他是你们的上级，没事的，我马上给你们派几个人来，这事太妈的太奇怪了。”

马克的手写材料刚写好，县警察局的人来到了。

“局长，您这是干什么？”

“马克，不是我为难你啊，我相信你，我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但我也相信索尼娅和克丽丝，所以，你现在哪里都不能去，只能呆在警察局。”

既然局长这么说，马克道：“我服从，我哪里都不去，这是我写的，写完了。”

安东尼把他的报告看了看，折好，放进口袋中，还摸了摸生怕掉了。

安东尼一走，从县警察局来到的这几位警员个个好奇的望着马克。

其中一人还认识马克。

“马克副警长，我们都听说你殉职了，怎么就活过来了，你的尸体还被送往了医院呢。”

“费奥多，别乱说话，来我的办公室喝一杯吧。”

“不行，我们在执行任务，谢谢你的配合。”

马克：“既然不给面子，那我自己喝算了，我一个人喝，我也想搞清楚我是不是还活着，妈的，我居然死了，死了还能说话吗！”

马克走进自己的办公室，哐当一声重力关上门。

几个人来到警员办公室。

索尼娅还在发愣，克丽丝也看着天花板出神。

费奥多笑道：“索尼娅，我觉得马克没问题，你们搞错了吧，死人怎么可能复活，还从那么低温的冷冻柜复活。”

索尼娅被气急了。

“如果我撒谎了，罚我去做野鸡！”

几个男警察顿时咧嘴笑，这种毒誓可不是随便可以发出来的。

天黑后，克丽丝把吃的东西送到了马克的办公室门口：“副警长，你的晚餐，放在门口了。”

克丽丝放下食物就跑。

“你跑什么啊，我又不是恶鬼！”

一个男警员斜靠着警察局的大门上，嘴巴里嚼着口香糖，歪着脑袋看着他。

“看什么看！”

马克端起食物，走进办公室，又重重地关上房门。

“斯塔尼斯拉夫，看什么呢？”

“我在观察他是不是人。”

费奥多笑道：“他还算个人吗？”

另一个男警员走过来：“这不是人，如果不犯错，他现在的身份至少是副局长了，他快四十了吧。”

“对，分尸案是他干的吗？”

“你说的是八年前的那个案子？”

“对，两个女人，一个医生和一个护士被人分尸的事情，他的嫌疑很大。”

“但没证据啊。”

“所以他逍遥法外来到这镇警察局。”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有警员宿舍，马克从来不在警察局住，他在外边租房子，他有两个情人。

马克的一个情人来到警察局。

“马克还活着，是吗？”

费奥多：“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看见他进来的，走进警察局的，我要见他。”

“他现在谁能不能见，包括你，惠特曼。”

“不，让我见他一样吧，就一眼，我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活的。”

马克副警长的办公室门打开，马克警长冲向惠曼特，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

“哦，上帝啊，都说你死了，都说你死了，原来你还活着啊。”

副警长的马子走了之后，费奥多打了一个电话。

“马克和他的情人见了一面，拥抱一下后他的情人离开了。”

“仅仅是拥抱了一下？”

“反正没看见这两人上床。”

“调查委员会指定的人，别让他出什么意外，否则你会进监狱。”

“收到。”

库尔斯克镇警察局，马克副警长的灯还在亮着，费奥多瞄了瞄窗户上晃动的影子，提起手里的伏特加猛地喝了一大口。

索尼娅的房间也还亮着灯，费奥多盯着她的房间的用时，要远大于他盯着马克副警长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