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兜售魔药的女人，自称是活了三百年的女巫。”

警长办公室内，一同审问的屠格涅夫不庄重，首先发出不应该有的嘲笑，又是那种猪叫声，他驾驶直升机吓罗林的时候，就是这种声音，猪吃食发出的享受美味的嗷嗷声。

“他为什么不说是遇到活了三百年的女神呢？”

罗林忍着笑，问道：“白毛熊先生，你遇到的女巫长什么样？”

“她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女郎，头发长的快到小腿肚子，她很诡，不论我走到哪里，她都能找到我，警察没这个能耐，包括这位费奥多警官，我是来自首的，当然，是费奥多劝说我自首的。”

罗林笑看着费奥多。

为了找到白毛熊，费奥多从克丽丝那里领取了一笔不小的公关费。

“他的朋友出卖了他，赏金我给了爆料人，白毛熊没逃跑，他主动跟我聊，他藏在一个小矿洞内，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他有枪，当时差点把我干掉了。”

罗林：“听上去很危险！行，你可以报销你领取的公关费，就当是你的功劳，白毛熊，你的真名是什么？”

“月斯滕。”

“月斯滕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那位所谓的女巫卖给你魔药之后，你突然就变得神奇起来，鼻子嗅嗅，随便一走就能找到藏在地底中的东西，是不是？”

“是。”

“那是什么魔药？”

“一种能发出奇怪香味的溶液，喝下去之后我就具备能隔着地面找到东西的神奇功能。”

“你能把所谓魔药的具体味道形容一下吗？”

“当然可以——”

当白毛熊把液体散发出的味道形容了一下之后，罗林几乎可以断定，白毛熊说的那种液体和他那晚在鼻尖上闻到的液体是同一个类型。

原来犸灵制造出来的玩意被人叫做魔药。

“是红色的，冰冷的，略带粘稠的液体吧？”

“对，就是那种液体，你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继续说。”

白毛熊顿了顿，说道：“那种魔药有副作用，喝下去后每个月必须吃她提供的另外一种解药，缓解心脏疼痛的症状，不喝她的解药会疼死，就像心绞痛一样难受，时间越长，疼痛越剧烈。”

“你每个月都要找她？”

“不是我找她，是她找我，被你们追捕之后，我差点没命了。你们看到的怪物，我怀疑就是她的召唤之物，她会召唤地下的黑暗东西。”

“你被她骗了，那些怪物不是她的召唤之物，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她欺骗我了？”

“对，她欺骗了你。”

“她夜晚在大街上兜售魔药，我们就那样认识了。”

“就是这样？”

“对，就是这样，我发誓，我就是这样和她认识的。”

“我暂且相信你的话，你不知道她的住址，工作单位，那么，她的名字你应该知道吧。”

“不知道，她让我叫她逆体者，我不知道这样的叫法是不是正确的，很拗口，我的理解就是那样的意思，她的话不多，多数是一些晦涩难懂的语句，她就像是来自十六七世纪的人，和这个社会有脱钩的嫌疑，初次见她的时候，她的身上有股泥土味——非常巧合的泥巴味。”

“什么叫非常巧合的泥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