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事实好好的打了清军的脸,在缺水缺粮的情况下,在一群饿的要拄拐杖的士兵面前,他们这些精锐仍然没有占到便宜。
现在雨也下过了,我们至少两三天之内是不会缺水了,再打就更占不到便宜了。
而且继续围困也没有太大意义了。再往后就进入雨季了。
这个季节不敢说天天下雨,但是两三天下上一场雨是很正常的。
就算我们的粮食仍然紧张,但是,有了足够的水之后,我们就能坚持更长的时间。
这群没有火器,饿的半死的士兵都打不过,再过来一群生力军就更不好对付了。
两支部队加起来一共有小两万人了,清军的人数优势就非常不明显了。
再加上清军的高级指挥官全员咳嗽,头晕,这群满大爷们可是很惜命的,他们也想赶快撤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的治疗一下。
然后,把尸体堆里的满蒙士兵的尸体找出来之后,清军就开始小规模的开溜了。
天色一黑,借着夜色,整个大营的清军就全溜了,他们溜的技术很高,没让我们听到大的响动。
别看是溜了,清军还是把各种疑阵一丝不苟的做好了,甚至派出人在尸体队列里举着灯笼火把待到半夜。
成功的把我们骗了一个晚上。
这个水平的对手确实是值得尊敬的,光是悄无声息的把几万匹战马带出营地,就不是我这个骑兵盲能够搞明白的事情。
我们一路捡到了不少的清军尸体和伤兵,还有不少的战马。
不过这些战马状态好的不多,如果没问题,他们也不会掉队。
不过这掉队的战马对于我们来讲也是宝贝。
给点好吃的补补,休息休息至少能够当驮马用。
我们跟着清军的马粪,跑了十天之后,终于发现这些清军在带着我们转圈。
当然他们的这个圈转的比较有水平,方向感弱点的人根本感觉不出来。
如果不是周小欢在卫星地图上,把这些小镇子的名字全都标注出来。
我可能还领着我们的队伍继续傻乎乎的绕圈。
虽然清代初年的地名和卫星地图上的有很多是不同的。
不过有50%的地名还是能和卫星地图上的名字对应上。
看到卫星地图上这些地名的位置,很容易就发现了问题。
清军的队伍在带着我们走8字。
我们已经绕完了一个八字,正在绕第二个八字。
当然,我们能让清军这么愚弄,不完全是因为我们有点笨。
这是客观条件造成的。
因为我们这里是江南水乡。房屋建设很多都是依山或者依河而建。
不像北方地区的房子那样,都是标准的面南而建。
如果天上没有太阳,绕上几个圈儿很容易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而这个时期正是雨水多的时候。经常阴的半天半天的看不见太阳。
再加上现在的地图。基本上也就是个示意图。
因为之前根本没有想到会在江西地区作战。所以连细致一点儿的地图都没有准备。
还加上一个巨大的语言问题。
我们这群广西、云南和广东人组成的队伍,实在是和江西人没法沟通。
想找个人问问路,基本上也就是鸡鸭鹅和猫狗对话,都不在一个品种上。
经常性的,搞得我们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万幸的是,我们历史上出了个秦始皇,他统一六国之后,搞了个书同文,车同轨。
所以我们找了一个村子或者镇子的时候,虽然听不懂老乡的方言,好歹可以从界碑牌匾上知道这个镇子的名字。
等到知道了一堆地名之后,没有详细地图的我们仍然是一筹莫展。
但是拥有百度地图,谷歌地图,腾讯地图的周小欢就有办法了。
几分钟的时间,周小欢就通过这些的地名中找出来地图里的具体位置。
虽然不少的地名因为历史变迁就找不到了。但是,能够找到的这些的位置。已经能看出问题所在了。
知道了问题之后就好解决了。
我立刻命令部队停止前进,然后派出侦察兵寻找比较大的城镇。
找到这些大的城镇之后就杀过去。一方面是搜刮补给,还要搜刮能听懂人话的向导。
搜刮了两个城镇之后,总算找出来两个能够听懂一部分广东话的半桶水翻译。
还有一个能够通过文字交流的商队账房。
有了这些当地人,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像苍蝇一样乱撞了。
事实证明,发动群众是非常重要的。
有了这些能够听懂当地话的翻译之后,我们很快的就从老百姓的嘴里得到了相应的情报。
为啥朝阳群众,海淀大妈,西城大爷这么有名气,就是因为群众的眼睛是非常亮的。
老大爷、老大妈一辈子的生活经验,基本上没有什么能瞒住他们的眼睛。
综合了几个大爷大妈的描述之后,我们就搞清楚,骗我们转圈的清军,实际上也就三四千人。
但是他们带了少说一万匹马,所以马粪的数量是非常巨大的,至少我们这些侦查兵是看不出来,一万匹战马和三万匹战马留下的马粪数量有多大的区别。
那其他的清军跑到哪里去了?
当我们扩大了情报搜集的范围,我们的翻译官很快就用大把的银子把情况摸的七七八八。
在白花花的银子的魔力作用下,大爷大妈的记忆力也好了,眼睛也不花了。
很快就想起来几天前有大队的人马向北面长江边前进,地里的庄稼几乎被糟蹋光了。
我们的侦查兵很快就根据线索,找到了清军大队的行动轨迹。
我们按照这些轨迹,只追踪了两天,就在彭泽和湖口之间,发现了正在江边的清军的大队人马。
等我们摆开阵势,向正在渡江的清军压过去,马上遭到了激烈的反抗。
火炮火枪就不说了,那种背着炸药包的马肉炸弹更是一群跟着一群的向我们冲过来。
我们很快就被炸了个灰头土脸,虽然伤亡很小,但是把我也给搞怕了。
只能下令停止进攻,原地布防。
但是想来想去,不能这么窝囊,显得我胆子小。
于是就让人搭了个架子,爬上去用单筒望远镜观察。
只看了两三分钟,我就有主意了。
我让炮兵把所有大口径的火炮架好,用最远射程,对着清军就打了一轮。
打完之后,找了一个能够行动的俘虏,举着白旗,让他去给我传句话。
“人可以走,但是给我把马留下,否则我就不停的开炮。”
我为什么敢这么嚣张?
因为我通过望远镜已经看清楚了。现在留在长江岸边的清军已经不到一万人了。
而且,那个最大的帅旗已经不在岸边了,领导都跑了,手下还怎么玩儿命?
玩命给谁看呢?
但是,这群清军似乎还想挣扎一下,这个举着白旗的俘虏带回来的消息是,只给两千匹战马,多了没有。
我一听就明白了,这群清军怂了。
但是还想显得不那么太怂,这个问题好解决。
我命令火炮继续开火,但是每一炮的时间间隔要拉大,半分钟打一炮。
打了十多分钟后,我又让这个俘虏举着白旗过去了。
这回他们就不强硬了。
“别打了!我们同意了。战马都留给你们。”
虽然我们成功的打劫了差不多几万匹的战马,但是我也没想过放过这群清军。
因为他们准备了大量的马肉炸弹,打起来太费劲,所以就等到他们上船以后再打。
我安排了好几波人,沿江去寻找我们的舰队,找到了还得骂他们。
“你们眼瞎了,几万人在渡江,你们就一点没发现吗?”
在长江里,我军的舰队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满清凑出来的这支渡江舰队只要被发现,肯定就是被撞翻的命运。
结果等到这群清军都上船走了,我们的舰队也没出现,把我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