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
“我告诉你,动私刑是违法的。我认识不少社会好大哥,等我出去,我给你好看!”
吹了吹烫的滚红的烙铁,李严瞥了眼瑟瑟发抖的污泥怪人,寻思谁来我巡捕房,都得吃一下杀威棒。
下一刻,他意识一动,污泥怪人被一股怪力硬是怼在关押室栏杆上,表情痛苦而绝望。
“别这样,哥,有话好好说。”
“哥,不,不要,不要啊!”
无视对方求饶,滚烫的烙铁狠狠的在对方胳膊上烙下印记。伴随着烟雾缓缓升气,污泥怪人几乎昏厥过去。
将烙铁放回炭盆中加热,背手看着炭盆里跳跃的火舌。李严皱着眉,说话的声音不高,却不容拒绝。
“我没有跟罪犯说重复话的习惯,也没这个耐性。究竟犯了什么事,如数招来,否则我不介意用烙铁把你脑袋砸烂,让你看见自己的烫熟了的脑浆。”
“哥,我招,我都招。”污泥怪人痛的龇牙咧嘴。此刻就是对方让自己承认把米国的自由女神像偷了,他也认了。
“哥,我叫王猛,是夏建三局的技术员。有一晚熬夜赶工,爬上桥墩时候,不小心掉进里面。正好项目上在修桥,这个桥墩进行水泥灌浆,活生生被水泥…”
“再次恢复意识时候,我就变成这样了。”
说起自己悲催的遭遇,王猛全身都战栗起来,浑身的泥巴因死前绝望与怨念不停的向四周溅射。
掉进桥墩里时候,自己全身已经摔得七零八碎。但他印象中记得,曾经有发一束强光照在自己脸上的。
在水泥灌浆前,是有人发现自己摔倒在桥墩里的。
但是对方没有选择救助……
是因为大桥桥墩好几次没有施工成功的原图吗?有些人默认自己作为人祭柱子了?
王猛而有很多怀疑,内心有更多恨意。
....被打生桩当活人祭祀了,这期间的痛苦与心理折磨,并不是言语能够描述出来的。
这种死法简直是造孽啊!
看似无悲无喜的听着,李严内心里早已一千个尼玛了。
‘夏建三局是夏国有名的工程建设单位,打生桩这事情要传出去,一把手都得撸下来。’
清了清嗓门,李严示意他继续。
“哥,我变成现在这鬼样子后,很少的时候能保持人类清醒,但也没做什么坏事啊,也就有点无伤大雅的收集爱好…”
堆积成山的女性用品,怎么也跟无伤大雅几个字挂不上钩吧。
李严琢磨着。
“唯一一次胆子大了一点,闯进一位女生家里,也是犯罪未遂。不过那个女生的男性舍友真该死,我的怪物性格要求他带着更多女孩过来,这舍友竟然答应了。”
“说实话,我现在稍微恢复点理性,都觉得当时的自己不是人,是禽兽,这个我现在向你检讨。但是那个女生的舍友更不是东西!!!”
王猛越说越气愤。
自己真惨啊,被打生桩变成怪物,变成怪物后继续发扬生前手艺人的爱好,又被三个人莫名其妙在老巢伏击死。
自己特么还没干真正坏事呢!
冤死了…
“哥,我看你正义感爆棚,我可以把那位卖女求荣的男性舍友供出来,你说能从轻发落吗?”
王猛看李严打扮和关押室模样,也明白自己是来到一处审判的机构。已经有立功的打算。
这个舍友就是我啊。李严哭笑不得,脑内巡捕房没有提醒,看来这倒霉鬼说话属实,确实没干什么太恶劣的坏事。
自己刚才上来给它一烙铁,是不是有点....不问青红皂白了?
“那个男生一看就是坏胚,关键时候答应把更多女生献祭出来。换我不受怪物控制的话,肯定不会做这种没底线的事情。”
“这种坏胚,畜牲,就应该被狠狠折磨拷打,简直是我们新夏国男性的败类,连牲口都不如。”
“不对,哥,我说着说着,你咋又拿起烙铁。我说的是真话啊,我觉得相比于那个男生,我简直就是白莲花了。”王猛畏惧的连连后退,抵着墙壁,心都提到嗓子眼上。
“啊啊啊!哥不要啊,疼,疼。”
放下烙铁,李严拍了拍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轻轻吐了口气。
除了偷窃物品罪名,再给他记上一条不敬长官的罪名。
怎么感觉自己越来越有民国巡捕巧立罪名的流氓气质了。
也许,自己真的天生就是巡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