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情夫人毕竟修士,很快被何铁衣话中的无法性而修法道的密意吸引,她开言道:
“凡修之隔,灵门在胤血,玄门在灵根,法门在法性。而且三道中,修行起点与根基不同,修行次第与方法更是天壤之别,连修行追求的终点也各异。如何无相应根基而修相应之道?”
“元情,你不会以为我不过是见色起意,利用你救儿心切,引你入私室,故作神秘,从而强占你吧?”
何铁衣神色轻松,故意调笑道。
“那奴家也认了。再说,你也没……真正占奴家……是奴家拉了你的手……”元情夫人原本巧笑回应,自己却越说越羞涩。
“令郎真灵是为何又是怎么遗失,遗失在什么地方了,这地方具体是什么情形,这些问题,第一密意已完全揭示了。而第二密意,则可提供如何解决之法。”
何铁衣言辞明晰地道。
“奴家明白的。铁衣你在外间时,诵了那首青春作伴好还家的诗时,奴家还失落自怜,你和章天琳才是天生的青春伴侣,奴家不过苦命人而已。在这莫名情绪下,顺着诉说先夫与儿子之事,便完全失了自控,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你深心慈悲,可怜奴家,决定冒风险传奴家密意。来这内室后,你也不嫌奴家愚痴,细致地慢慢引导奴家,阐明奴家先夫与儿子之前后因果事由。”
“只到你让奴家对修行之路上时时伴随的浑冥要时时审慎,奴家终于确定了,铁衣你应对奴家除了慈悲怜爱,应是还有私心关切的。”
“你无声息地就与奴家牵缠了眷属缘,并言要救奴家儿子就在我身上,之后便教奴家心心相印之道,奴家这时就确定,奴家那没来由的感觉你为我命中之人,没有错,你是奴家的冤家对头,你对奴家是有爱欲的,你来取你命定的东西了。”
元情夫人双目含情,满怀柔情地轻声讲述着,倾诉着,说道此处,她突然神色略显激动,继续道:
“铁衣,你不知道,确定你对奴家有爱欲,奴家那刻有多开心,奴家不是孤苦一人了,奴家有依靠了,奴家一切都是你的。”
她动情地望着何铁衣,没有一丝羞意,理所当然般地口中喊着。
在她倾诉时,何铁衣面色温柔,只静静听着。此时,他注视元情夫人的美目,微笑道:
“那诗本来就是写给你的,青春作伴共还家,何其美哉。你看,我这不就在家和自己的女人私语吗?”
元情夫人雪腻的面容上现出激动神色,她急道:“我就知道,思凡双下山不过是观照中的虚相而已,哪有什么前世有约!”
她话语中含着强烈的争风吃醋之意,自己说完才察觉到,想低下头去表示认错,但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心气,她反而仰头瞄着何铁衣,似乎在等他表态。
何铁衣摇头失笑道:“她是我的二胜弟子之一,显意法道道途承教弟子,神变还有侍神都要传给她的,将来我往生了,还指望她接引我再入道呢。”
“奴家是你的法道密意弟子,比她更亲近,奴家和你一起往生。不!奴家是你的牵缠眷属,将来你成就净土,会集天人凡修,龙华说法时,奴家也在你身侧,奴家还要离你最近的地方!”
元情夫人见何铁衣没有丝毫怪罪她之意,反而在话语中还隐隐亲近自己,她欢心雀跃,向何铁衣撒娇,露出小儿女痴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