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秦良耳聪目明,隐隐听到什么“卫所”、“剿匪”之类的话,却也没有过于在意。
来到府衙,袁骁远远便看到世子朱由崧正站在门口等待,心中不由有些感动。
连忙驱马加快步伐,来到府衙门口,袁骁立时翻身下马,拜道:“有劳世子远迎,袁骁惶恐!”
朱由崧闻言面色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说话,府衙里面傅崇中带着傅清秋缓步走出。
傅崇中见袁骁回来了,开口说道:“袁百户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袁骁道:“遇到些困难,不过托世子和傅大人的福,逢凶化吉,倒不碍事。”
傅崇中点了点头说道:“如此便好。”
正在袁骁纳闷,自己回来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怎么全都出来了?
就听傅崇中拱手向朱由崧说道:“有劳世子久候,咱们这便走吧!”
“啊?”
袁骁闻言有些纳闷,自己都回来了,你们还往哪走?
傅清秋见袁骁满脸疑惑的样子,噗呲一声,一双妙目弯成月牙,掩面笑道:“你这呆子,不会以为我们是出来迎接你的吧?”
袁骁一听傅清秋的口气,情况显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不觉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傅崇中在一旁看了看面色同样尴尬的世子朱由崧,明白事情可能确实有些误会,开口解释道:“怀庆卫今日出城剿匪,听说是剿灭了一股流寇,卫指挥使景仰高景大人特请世子与我赴庆功宴,这才刚好……”
经傅崇中这么一说,袁骁这才知道这几人原来是要去赴宴,自己确实是误会了。
“即是如此,那我便在府衙等待世子回来!”
说完袁骁便要拜别世子和傅崇中。
“等等!”
一旁的朱由崧连忙叫住袁骁,问道:“洛阳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咱们能回去了吗?”
袁骁说道:“洛阳叛匪虽然已经被驱离,但残局还有待收拾,此事说来话长,世子不妨先去赴宴,赴宴回来再容我详细向世子禀报。”
朱由崧想要回洛阳的心情已是急不可耐,此时眼见袁骁探明情况归来,怎还能忍得住好奇。
“袁骁,你随我一同去赴宴,路上便将洛阳城的情况详细说给我听!”
见朱由崧心急,袁骁虽然赶了一天路疲惫不堪,也只好答应随同。
袁骁嘱咐府衙管事将秦良等人安排妥当。
秦良笑道:“袁百户自作多情了吧?”
“啧!倒让你捡了个笑话!”
秦良自己都没在意,短短一天时间,自己对袁骁的态度竟然转变这么大,先前还对其十分鄙夷,现在连玩笑都开起来了。
与傅清秋擦肩而过时,袁骁小声说道:“小丫头,还敢嘲笑我,忘了吃我羊肉串的时候了,白眼狼。”
袁骁声音极小,只有身旁的傅清秋听的清楚。
傅清秋闻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袁骁一笑置之,几次接触下来,他心知傅清秋生性天真烂漫,不拘小节,与寻常女子大为不同,也乐得和她开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