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绕开了很多张对孩子而言特别高大的华丽家具,又路过了一根接一根纯白的大理石柱子。
一直跑到多个房间的尽头,摸着镶金的楼梯扶手,气喘吁吁地冲向了楼上。
踩着楼梯上的红毯,华丽的镂金大理石墙壁不断掠过。
太奢华了,这里难道真的是……皇宫?
这女孩气质确实看着不错,穿得也很好,没想到还真的是公主?!
“踏踏踏!”
随着女孩的飞奔,越来越多的阶梯被抛在了身后。
两成年人,或者说一男一女的争吵声音,从楼上传来,变得越来越清晰。
幸亏原身的洋文学得不错,凌珑依稀听懂了两人吵架的内容。
首先是一个少妇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能不能别再去那个岛了!那些女孩比你女儿的年纪还小,还不穿衣服走来走去,这也太恶心了……一想到你常常去抱她们,这让我感到生理上的不适!”
“闭嘴,你婊子!”
随即,便是一阵摔东西的声音。
恰好,女孩这时也赶到了现场。
跟随着她的视野,凌珑正好看到了一个半秃的白人男子,猛地挥手,把一桌子的东西扫在了地上,一个雍容的妇女,被吓得坐在了地上。
男子那原本应该还算端正的脸容,此刻扭曲得宛如噩梦。
更奇怪的是,他左眼下方有着不自然的淤青,这是…被谁揍成熊猫眼了?
“你懂什么?!想借用他们的力量!就必须给他们留下把柄,不然是得不到他们的信任的!你以为我是乐在其中吗?”
但这番假的一批的说辞,换来的是那位漂亮妇人的歇斯底里。
她拍打着地面,哭喊着:
“你就是乐在其中!不然你怎么会每隔一阵子就飞到那里!都成常客了,居然还有脸说是被迫的!哪怕不提这茬,你和汉伯里家那婊子的事情又怎么回事,我孩子都为你生了两个,你不能……”
也不知道是这些话哪里触怒了男人,地中海头男人的表情变得更为崩溃,仿佛被点着了的鞭炮!
额,他脑袋上那竖起的几根头发看起来就挺像引线的。
哐啷!
一拳打碎了梳妆柜上的水晶镜子,上面的玻璃裂成了无数块,男人怒吼道:
“啊啊啊啊!你说什么?!罗斯小姐才不是什么婊子,你怎么能这么不尊重她!我直到最近才明白…我对罗斯小姐才是真爱,你不过是一个捷足先登,鸠占鹊巢的第三者而已!”
等等,让他缓一下。
字听着都认识,但连起来是什么意思?
凌珑听得一头雾水,CPU好像干烧了。
理所当然的,这话也彻底激怒了那位贵妇人:
“婊子婊子婊子!她就是个抢了我丈夫的臭婊子!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怎么能把出轨说得那么清新脱俗!”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婆娘!去他妈的争取民意,我当初就不该为了这个娶你这个卑鄙的庶民!你这头肮脏的母猪,不许污蔑我们纯洁的爱情!”
男人状若癫狂,他拿起梳妆柜上最锐利的一块玻璃,向着妇人冲来!
“不要伤害……妈妈!!!”
完全不受控制地,这个小小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动了起来,她撞开双臂,勇敢地挡在了母亲身前,直面闪烁着寒光的玻璃碎片!
“夏洛特!!!!”
噗!
在母亲的惊叫中,世界变得一片血红。
尽管因为生命的飞速流逝,她已经无法看到东西。但小公主嘴角,仍然翘起了一抹骄傲的微笑。
仿佛在嘲笑着自己那高贵的父亲。
临终的想法,也传到了凌珑的脑海中。
“想办法去处理那汹涌的民意吧…我·亲·爱·的·父·亲,用我这条命,换取母亲的自由…我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猩红落幕,接下来便是无尽的黑暗。
这就是…那个小女娃的一生。
这一切,结束了吗?
“嘎吱!”
一阵金属摩擦声传来。
紧闭的眼皮,感到了强烈的光芒。
仿佛被人用电筒直接照在了眼皮上面。
这是……被人从停尸柜里直接拉出来了吗?
接着,便是一阵悬浮感,看起来是被人抱起来了。
凌珑感到了……身体轻飘飘的,被人粗暴地放到了一张皮椅子上。
接着,便是一个接一个的皮带将自己扣上。
这种感觉,和之前那个房间里……那张束缚着自己的椅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