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难道不是有目共睹的吗?”莞妃反问道,“四皇子明明是龙子,可是却被祺嫔诬陷血脉不纯,而滴血验亲的方法是皇后提出来的,不是吗?水中置于明矾是很冒险,可是就如同昌妃说的,如果不是本宫发现的早,皇后娘娘恐怕有几十种办法让本宫含冤而不能申辩吧?”
予泽冷冷的看了莞妃一眼,“这只是你的猜测,你并没有证据证明这水中的明矾是母后所下。说句冒犯的话,在场的诸位妃母,那个手上还没有一点白矾?”不说别人,就是德音的手上也有,德音说,凤仙花加上白矾,那样子染出来的指甲颜色上更为鲜艳,也好看虽然他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有何不同。
莞妃呵了一声,道,“太子殿下真是无理取闹!在场的人谁会去碰那碗水?”
“就是你啊!”德音俏皮的眨着眼睛,道,“你方才心疼四皇弟上去抢人的时候就碰到了呀。”
“德音,住嘴。”安陵容狠狠的瞪了女儿一眼,这种事是她能掺和的吗?德音被瞪的有些委屈,嘟喃道,“我又没说谎。”说着就看向正在努力减少自己存在感的玄汾,“不信你们就问九叔,他也看见了。”
玄汾被看得有些不自然,干笑着道,“这个……离得有些远,看错了也未可知。”
予泽听了这话就看向莞妃,淡淡的道,“如此,孤是不是可以以为这是莞娘娘自导自演的呢?目的就是为了诬陷母后谋害皇嗣,挑拨父皇对母后产生不满?”
“太子殿下。”莞妃真是要疯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应该是皇后有苦说不出的,怎么现在的局面倒变成了她作茧自缚。“太子殿下,饭能乱吃,话却不能乱说的。”
“孤只是按照你的逻辑来猜测,这有什么不对吗?”予泽走到皇后的身侧,扶起跪在地上的皇后,居高临下的看着莞妃,“方才莞娘娘没有证据,却攀扯上母后,如今孤虽没有物证,可是也有人证的,孤会作此猜想不是合情合理吗?”牲畜无害的笑了笑,“还是莞娘娘觉得孤应该向着您才是?”
“我……我……”莞妃被堵的说不出话来,她忽然跪在玄凌身前,道,“皇上明鉴,臣妾冤枉,太子殿下的话纯粹就是污蔑,那样做于臣妾又有什么好处?”
“好处有很多啊。”予淮突然开口道,“这么做除了能够让父皇与母后反目,一旦四弟证实是龙子,那么,对于滴血验亲之事,父皇必然心存愧疚,那么,莞娘娘作为四弟的生母,恐怕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吧?”
“常听惠淑媛提及莞娘娘聪慧异常。”予泽眯着眼睛,嘲讽的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心思这样百转千回,莞娘娘果然无愧女中诸葛之名。”
“都闭嘴。”安陵容低低的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予淮和德音看着母妃似乎生气了,于是挨挨蹭蹭的躲到了玄汾身后。而因为予淮和德音的缘故,予泽对安陵容也是很尊敬的,所以也就倒退到皇后的身后,表示自己不会再开口。
安陵容看了一眼予泽,又看向玄凌,跪下请罪道,“孩子们都还小,说话也没有分寸,还请皇上不要见怪。”又看了看莞妃道,“现在也不是计较谁算计谁时候,皇上还是让人准备一碗清水,也好洗清莞妃和四皇子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