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事?”
村长听完,明显是松了一口气,之后就有些诧异的说道。
“就这事啊!不然您以为是什么事?”
苏云有时候真想撬开这老头的脑壳,看看里面装的是啥!
他还能求他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不成?
“之前办身份证明的时候我就给你说过,你这么帮你媳妇考大学,就真不怕她考上大学后就不回来了?”
“不怕,到时候我会跟着她一起去城里。”
苏云不愿意给其浪费口舌的多解释。
村长见其铁了心的要帮助他媳妇考大学,拦了还可能拦成仇人,能做的便是最后再给他提醒一番。
“行,既然你都已经想清楚了,等以后你媳妇考上大学后跑了,可别再来怨老头子我就行。”
“你媳妇的假我准了!明天就不用出工了,我会给她所在的小队队长打声招呼。”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完这事后两人都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现在下地视察又太早,于是老头子又让苏云给他找个文章念一念。
苏云就假公济私的拿出杂志社给他邮寄的样书。
“这杂志怎么这么新?”
老头子立马发现了问题。
“这是我让李哥帮我买的,最新一期的延河杂志。”
一边说着,苏云就翻找到了发表自己文章的那一页,开始读了起来。
“1974年初春,静秋和几名同学一起被学校选中,要到一个叫西坪村的地方采访村民,然后将村史写进教材。
在去西坪村的途中,他们看到了一株开着红花的山楂树。
静秋被安排住在村长家,在那里她第一次见到在勘探队工作的老三,便被他优美的手风琴声吸引住了,老三拉的正是静秋最喜欢的苏联歌曲《山楂树》……”
这讲述的是一个在那个特殊年代,关于爱情的故事。
贫穷而且出身不好的城里姑娘静秋,在被选中去西村坪一眼生活时认识了勘探队的高干子弟老三。
老三爱上了静秋,在那样的年代里默默地关心她、护着她,耐心地等着她,等她的心愿一一实现了,老三却患上了白血病。
他躲了起来不再见她,再见时他只剩了最后一口气。
静秋穿着老三为她买的那件山楂红色的布做的衣裳,来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当看到床上那个很瘦很瘦,真的是皮包骨头,显得他的眉毛特别长特别浓。他深陷的眼睛半睁着,眼白好像布满了血丝。头发掉了很多,显得很稀疏。他的颧骨突了出来,两面的腮帮陷了下去,脸像医院的床单一样白。
静秋不敢上前去,觉得这不可能是老三。几个月前她看见的老三,仍是那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青年,而眼前这个病人真叫人惨不忍睹。
......
她不停地对他说:“我是静秋!我是静秋……”
她怕他听不见,就移到他头跟前,在他耳边对他说:“我是静秋!我是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