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两人,李母准备动手将这野兔子给收拾干净,现在天气热了,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放坏,那就可惜了。
看着李母又是拿刀又是拿斧头的样子,李飞觉的这样的事情自己还是别插手了!连小丫头也不让她多看,就领着小丫头进了灶间,将还温着的一大碗汤药一饮而尽。
“走妞妞,跟着哥哥识字去。”喝完药,想着自己身体还是虚弱的厉害,暂时也没啥事可干,又在外面晃荡了半天,要不去李父面前刷刷存在感?
其实李飞远不想和李父、李母走的太近,怕太近让李父和李母察觉出自己的异样,可是如果表现的太陌生,又怕他们觉的自己的孩子不正常。
想来想去,觉的还是稍微亲近点好,毕竟占据着人家孩子的身体,而且这对夫妇对自己照顾可算得上是照顾亲儿子了,自己亲近些也好随机应变和这身体的父母相处的更融洽一些。
于是李父就领着小丫头准备去李父那刷刷存在感。
“大朗何时学会的下套?可是从哪里偷学来的?”李父又回到了茅屋的破桌子上,正在抄经书,见李飞领着小丫头进屋了,盯着李飞略带严肃的问道。
“哪里是偷学的,其实就是运气好罢了。今日随黑小子去小树林里放鸡去,看到有兔子窜来窜去,就想着能不能编个藤套,看它们傻不傻,能不能钻进去,没想到那林子里的小东西是真多啊,还真的碰巧赶上了一只倒霉的兔子。不过以后那圈套还可以再改改,说不定还能多套几只野兔子。”李飞也一脸认真的解释道,“阿爹,不如这样好不好,今晚阿爹多教我几个大字,明日我替阿爹教他们,阿爹也省的自己熬夜了。”
李飞又转移话题。
“你?算了吧,你自己都练不好字,如何能够教他们。”李父又看了李飞一眼,然后很是不给李飞面子的拒绝了,“不过你可以先学,然后教给他们如何去读。”
李父一个大喘气,好在给了李飞一个机会。
“阿爹,孩儿现在想明白了,我比他们大,要带一个好头,也要帮着家里带好他们,这种危险的事情以后孩儿是不会再做了。”李飞听到李父答应了,立刻趁热打铁的继续发力,十分狗腿的跟李父打起了感情牌,表示自己经过这一事,已经长大了。
或许这句话在李父听来显的十分的新奇与懂事。
从未听过如此话语的李父手中笔一顿,抬起视线,带着几分新奇的目光,好似重新认识一般的打量起着自己的儿子。
还是那个瘦瘦的男孩,眉目和自己年时时很是相像,略带清秀,虽然经历了一场大伤之后,脸色显得更为蜡黄了,但就是在这张蜡黄的脸上,李父好像看到了一种叫做自信和乐观的东西,尤其是透过孩子的眼睛,看着似乎还蕴藏着一种喜悦的灵动。
对,李父看自己儿子的眼神,就是看到或者说是感觉了这种有明显定义的眼神。
能读到这种明显感觉出情绪的眼神,这是李父从未有过的经历。
感觉儿子好像真的脱胎换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