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认出那不住流转的蓝光就是三尸剑,当下运使神梭靠了过去。
接着穿上九泉罗衣,打算出去取剑,不过动身前,想起什么,转向齐霞儿。
“这根横骨是我在地肺得到的,能辟开玄阴起码一人范围,你拿着吧!”
“给我干嘛?出去的是你,不是正好用到?”
“我本来就不怕那东西,大不了使个龟息法就一点影响都没有,倒是你,第一次下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拿着吧!”
齐霞儿迟疑一下,接过来横骨。
“那你小心,我驾神梭就在后面跟着你!”“好。”
九泉罗衣确实神异,置身炎焰,不仅感觉不到一点热力,甚至还沁着些凉意。
稍微试用一下,大是挥洒自如,徐白也不怠慢,立刻向剑光游去。
他与三尸剑并未合一,非得近前才能感应。可刚拈剑诀,蓝光处便伸出一只乌红触手,将他紧紧缠住。
窒息之下,徐白立刻御七杀剑将其斩断,可还没喘过气来,那片熔岩浊气背后又伸出来更多触手。
好在此时齐霞儿也接应过来,辟魔梭飙转之下,触手尽数折断。
“快上来!”
徐白见势不妙,也马上返了神梭。
尽管早明白是火蟾动静,但此时亲眼目睹,还是大为震撼
那东西显出身形来。似乎是一只通体火红的巨大蟾蜍,可下半身又如乌贼一样生着数不清的触手,张牙舞爪着。
火蟾缓缓游了出来,两腮有节奏地鼓荡着,同时冷冷注视着两人,接着那满是疙瘩的巨头张开大嘴,竟将三尸剑吞了进去。
“原来是让它吞了,看起来刚才是在炼化?”
“应该是,这怪物饕餮一般贪心,说不定我的禹鼎也在他肚子里。”
两人说话时,那火蟾仍一动未动,还是鼓着气,冷冷地盯着。
“那就只能钻开它的肚子了!”“走!”
齐、徐对神梭颇为自信,有些托大地直直撞将过去。
可刚到火蟾跟前,那怪物一直鼓荡的嘴大张开,喷出一股浓重的玄阴气。
不同于地肺中四散的玄阴,火蟾所喷几乎凝成实质,又有质无形,当下陷住神梭,不管两人如何催动,就是不得寸进。
接着,火蟾触手将辟魔梭紧紧裹住,慢慢往泛着恶气的口中送来。
二人大感不妙,马上将梭缩小,可人尚在其中,又能缩多小?况且神梭变小,触手也跟着缩紧,情况依然恶化。
不再僵持,两人一个合剑,一个御剑,默契出梭,斩断包裹过来的无数触手。
齐霞儿身剑合一,不惧水火,又有横骨护身,玄阴不侵,此时大是如意。
可徐白虽然不像常人那样一触玄阴便遭腐蚀,可火蟾玄阴醇厚异常,对他神志多有影响,况且罗衣冷气此时也慢慢侵入肺腑。
他打了个冷颤,觉出不对,立刻飞出阴气范围。
齐霞儿也汇合过来,她有剑光横骨护身,在玄阴的黑雾中往来穿梭,扰的火蟾大为头疼。辟魔梭内无人,也逃脱禁制,在齐霞儿驭使下旋击火蟾。
只是火蟾触手再生迅速,蟾头又极厚实,任由飞剑卷斫也无济于事,偶尔戳破脓包还溅出毒液,一时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