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是这样的,我在筛选本学期的请假名单,发现你请假的时间比较多。
辅:但是跟你的聊天记录只有三月二十五日的请假。
辅:就来问一下到底咋肥事。
辅:发生了啥事嘛崽崽?可以跟老师说一下的。
看着看着,躺在床上的叶耿良瞳孔突然放大,垂死病中惊坐起,浑身不自然的抖动,手不断在自己刚染的红发上来回摩擦,他本以为只是其他老师跟辅导员反应韩小晓身体可能不舒服之类的,没想到突然来了一波死亡提问,这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让她跟辅导员说她已经找了其他辅导员请假?不行,她肯定会问其他的辅导员,这样可是火上浇油。
让她跟辅导员说她跟科任老师请假了,后面科任老师叫她去补假条,但有时候忘记了?不行,这不还是可以找到老师质问吗。
就这样,叶耿良在无穷的自我思考与自我否定中来回翻滚,可这时他的微微又再次响了起来,他本以为是韩小晓又发来什么不好的消息,可打开一看竟然是辅导员的消息——耿良,小晓最近有什么不一样吗?我发现她请假次数很多。
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班长,人家一个女同学出事我怎么会知道啊?叶耿良现在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办法——感情!大学老师什么风雨没见过,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学生喊去死,情感问题是他们最后的防线。
于是叶耿良回了句:emm,平时看她最近都在复习考研,但是上课看她有时又有点情绪低落的喔。
他又立刻将内容传达给了韩小晓,并给她支了终极奥义——给渣男骗了,并紧接着继续与辅导员聊了起来:
辅:但是我跟她的聊天记录,关于请假的本学期只有一次
辅:她发给学委的截图都不是这个学期的
辅:我刚刚问她了,她还没回我
辅:我让某某老师也帮我留意了
叶:啊,这样
辅:你这几天帮我留意一下
叶:行
叶:我之前看她有时候都是到教室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没上课突然又走了
叶:听说她最近好像给渣男骗了
辅:是我们学校的吗
叶:不是,好像是她在寒假社会实践遇到的
辅:我再了解了解,辛苦崽帮我留意一下
叶:OK
叶耿良与辅导员聊完天后立刻将聊天记录转发给了韩小晓,让其照着自己的话术来说,以免穿帮,韩小晓退无可退也只能照做,但还是不忘吐槽了句:“造假就造假,何必把人家说的那么惨,还给渣男骗了。”
“我去,这好歹是个不存在的人嘛,不会有损阴德。”
“不存在的,更扎心了。”在其发完这句吐槽后一个更不好的消息再次袭来——辅导员要找她线下谈话,无论什么理由都避免不了,今天下午有课那就找一个没课的时间,等到了下午之时,本以为啥事没有,可谁曾想下午第一节课某某老师上课特意点了她回答问题,第二节课更为跨张,在叶耿良与韩小晓聊天的时候突然传来班主任要找韩小晓的消息,据说是因为她逃课过多的事情。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叶耿良的眼神虽然还算清澈,但却让人很难不发现其伸出的忧愁,他的脑海中出现了无数不好的结果,会不会让他重修?会不会让他留级?明明自己一直让别人往好的方面想的乐观主义者,可现在所表现出的无疑是一个明显的悲观主义。
叶耿良尝试站在门口偷听里面的对话,门口听不见,就把头伸入窗户,都已经恨不得将整个人塞进去了,可是却还是听不见里面的一点儿声响,就连韩小晓的身影在光线的折射下变得模糊。
叶耿良开始在门口焦急地踱步,每一次脚步的落下都伴随着心中的一丝不安。他的眼神在门上徘徊,仿佛在寻找一个答案,一个能够让他了解里面情况的答案。但他的努力都是徒劳的,那扇打开的门却就像是一个屏障,将他和韩小晓隔绝在两个世界。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漫长而沉重,叶耿良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疑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是继续等待还是离开。但那份好奇和对韩小晓的关心让他选择了留下。他站在门口,继续踱步,继续等待,直到那份批评结束,直到韩小晓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