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石莽从水中钻来,发现自己站在池塘水边,刚刚听到声音全都消失不见,自己还未适应环境改变的状态,懵叉叉站在水里,忽然一道淡青色身影从岸边飞下来,激起一道大水花拍在石莽脸上,把石莽从懵逼的状态拉回现实。
一条纤细的手臂斜着从水中抱住石莽,紧紧搂在怀里。
“娘,我没事,我刚刚藏在水下,娘,你看我,我没事”
“好啦,没事就全部上来,回家弄饭吃了”
石林的声音从岸上传来,牵着破军的手,向草房走去
易秀秀紧紧抱住石莽,淌着水往码头走去,随后跟在石林身后,依稀可以看到胸腔急剧起伏,明显还未缓过劲来
石家寨左侧靠里的一间草屋里,石破军站在铁锅旁朝易秀秀讲述今下午池塘的事情,随着破军的讲述,易秀秀脸上露出愤怒的神色,右手紧紧握住炒菜的锅铲,石莽刚坐在锅灶的前面,呆呆地望着灶中的火苗,心中还想着下午在池塘水中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在水下不呼吸也没事,忽然一个纤手捏住自己的耳朵,把他从回忆中惊醒。
“你怎么这么呆,发生这样的事你怎么往水中钻,怎么不跑到岸上来找人帮忙,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为娘怎么活,我可怜的杏花,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这件事引发了易秀秀想起女儿杏花,杏花七岁的时候,独自一个人追一只小白猫,深入石岩山脉一直未回来,后来石林请了隔壁两个村寨和石家寨八十多名青壮年,深入石岩山脉外围一百多里,临近山脉中层后才返回,期间未发现任何杏花的踪迹,一个大活人,生生地消失在石岩山脉,没留下一点痕迹,却在石林两口子心中留下了永远的痛。
易秀秀坐在厨房门口,胸口急剧起伏,丝毫没发现锅中发出淡淡的黑烟,一股焦糊的味道散发出来
“石建、石平,你俩个天杀的,差点害我见不到我莽儿,你们人不大,心倒是恨啊,石岩山里的野兽都没你们蛮,山中的凶兽都没你们凶啊,天杀的啊,没天理啊”
石莽闻着焦糊味,看着娘亲坐在门槛上拍胸骂街,默默地抽出灶头里燃烧的木材,深埋进灶灰里,扑进娘亲的环里
“娘,我没事,姐姐也会没事的,姐姐是被山神收为弟子了,等姐姐学会本事后就会回来保护我们,就会孝敬您和爹爹的”
石莽不知怎么安慰娘亲,搬用石林安慰秀秀的话来安慰娘亲
“噗嗤!噗嗤!”易秀秀听到儿子用老公的话来安慰自己,眼里闪过一丝柔情,轻轻地把石破军、石莽揽在怀里。
易秀秀,你才是天杀的,你全家都是天杀的,不是你家石破军仗着自已年龄稍微大点,身体壮点、力气大点,整天的欺负我家建儿、平儿,我家儿子团结对外,维护自身安危,有什么错!哪里轮得到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欺负
石黑、石建、石平母亲易细秀骂街的声音从村寨东头传来,顿时石家寨内传来两女的骂街声,随着时间推移,骂人的话越来越恶毒,越来越不堪入耳。
村寨里的家家户户生活在一起,为了柴油米醋,为了田间生产用水,多多少有点小矛盾,落水事故起到了引子作用,把石林、石宏(石建父亲,玉爷爷儿子)家的矛盾激发出来,村寨女子长年生活在村寨内,没见过世面,加上爱子心切,骂街的话越来越难听
好在村寨的男人,有的在迷雾城衙门当过差人,有的在迷雾城当过伙计,再加上血脉关系,大部分都有大局观,女人闹归闹,村寨的安定团结还是要的,不然怎么抵抗山脉的兽潮,怎么解决村寨的缺粮危机
见两人的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石林、石宏出面纷纷劝住自己的女人,安慰好自己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