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区居民区分东西两区,每区各十个街道,生活着两万三千余人,
矿区内所有女性专职生育,只需诞下两名不低于三属性灵根资质的婴儿,她们就可以摆脱生育机器的身份,获得自由。
男性则全部为奴,从八岁开始上工,满十六周岁便可成为播种工具,离开父母户籍,另立门户。
三月内不自主成亲者,矿区将会强制分配一名女奴。
男性群体各有分工,其中95%的人充作矿工,余下5%负责矿区后勤服务工作,包括但不限于货郎、郎中、庖丁等。
这些不从事体力劳动的少数派被矿工群体认为是阿谀奉承之辈,遭受矿工兄弟们的唾弃。
除奴隶生活的地区之外,东西街区之间还有一座被矿工们称为‘零号街’的建筑群。
哪里有户籍、育婴、仓储等具有管理职能的部门,以及矿区所有管理者的居住点,属于是矿区的行政管理中心了。
代新住在东二街,徐子仁说自己家在西四街,二人此行的目的地是西五街集市。
一路上徐子仁没少给代新灌输自由平等的理念,自吹自擂的讲述自己绝对正确的思想一定会受到矿区兄弟姐妹的拥护。
又坚信组织未来一片光明,有朝一日绝不会再受压迫。
代新耳朵快听出茧子了。
对一个拥有现代社会生活记忆的人来说,自由平等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这是每个人最基本的需求,并不应该成为一种奢望。
代新为土生土长的矿工弟兄表示同情的同时,也十分理解类似徐子仁这种人的出现。
人不是混吃等死的家猪,当人类族群受到的压迫突破阈值时,肯定会出现反抗团体。
不过徐子仁的想法有些太天真了,光靠喊口号是没有用的。
伟人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如果光凭一腔热血往上冲,等待他们的只有血洒一地的下场。
在徐子仁滔滔不绝的游说中,二人抵达了西五街集市一家赌坊门前。
赌场大门没关,处于营业状态。
布帘内很热闹,席间有三三两两的赤膊矿工弟兄围聚于桌前,目光死死盯着筛盅,手舞足蹈,兴奋喊叫。
“大大大!”
“小小小!”
他们的状态与早间的麻木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聚于此地,似乎是寻到了属于自己的宣泄圣地。
押注区堆叠着零散的筹码。
一个个三寸长,统一制式的黑漆木牌正是他们劳作一天的工筹。
每天耗尽体力换来的酬劳,不去换些生活用品贴补家用,反而拿来寻欢作乐?
你们有没有家庭观念啊!
代新衷心希望这帮赌徒没有家人。
“老弟别看了,我们可不是来赌博的。”
徐子仁拍拍代新肩膀,带着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暗门。
“咚!咚咚咚!咚!”
徐子仁有节奏地敲击几下。
不多时,门板上开启一扇小窗,一双细长的眼睛显现出来,审视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