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挥挥手示意宁儿赶紧带河花回去休息。
冯九盯着远去的背影,羡慕地说:“你小子艳福不浅,小弟妹盘靓条顺,就是……呵呵呵。”
话未深说,代新已知其意,外人说自家媳妇不好,心里不太开心,直接回怼道:“千金难买爷乐意,别人想当我媳妇我还不乐意呢。”
冯九拍案叫好:“好一个千金难买爷乐意,硬气!冲这句话我都得认你这个朋友。
男人嘛,媳妇可以有,小妾不能少。瞧你房里就一个,太单调了,赶明哥哥带你去育婴院选选妃,找个会说体己话的多好啊。”
代新光速清了盘,撂下碗筷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冯九拿兔腿碎骨剔着牙,说:“我早上说了啊,咱以后多走动,交个朋友。”
交朋友?鬼才信你。
平时行事阴狠乖戾的监工,突然转换态度,对一个初来乍到,境界低自己一头的新人,不压榨,反倒笑脸欢迎。
其中没有鬼?他才不信。
还有,他又是怎么提前知道我能被督主选上监工的……代新想了想,问道:“请问这位监工朋友,我明天该去哪干活啊?”
冯九挥挥手,“没人通知就休息,干嘛?你还想上赶着上工啊?你可别搞内部竞争那一套啊!不然哥哥看不起你。”
代新挠着头,傻乐道:“天天挖矿习惯了,休息一天心里就不踏实,你说督主咋会选我一个矿工干你们这行当呢,咱也没干过,咱也不会啊!”
冯九不以为意道:“你这算啥,昨儿还有个掏粪工披上黑甲呢了,再说杀人卖狠有啥难的,放心,在矿区你只要穿上这身衣服就没人敢惹你了。
而且你不错!副督主见了你还能活下来,那最后一个名额基本就定了你了。”
代新恍然大悟道:“原来人人都能当监工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早知道早就朝着这个方向奋斗了。”
“以前肯定没有过啊,艹!”
冯九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骂骂咧咧道:“昨天刘寻和那个姓马的傻哔,不是死了吗,监工不足才让你顶上了,你小子算是赶上好时候了,要不是圣战前线……”
冯九的声音戛然而止,似是说渴了,拿起水壶,吨吨吨往嘴里灌水。
代新催促道:“前线怎么了?上宗是不是大胜了?”
这回冯九的嘴就没有之前那么痛快了,含着水漱了会口,直至咽下才说:“嗨,我没去过前线,就是听说上宗往前线人员调动多了,就没往咱矿区分派新员。”
说完,这哥们就起身拍拍屁股,“走了啊!记得,明儿睡醒哥哥带你去育婴院选妃。”
“还真去啊?”
“可不嘛!我昨晚刚死了个小妾,明儿休假正好去育婴院选个新的,顺道带你盘盘地界,想来你也是第一次来零号街,人不生地不熟的,总得有人领路不是?”
两人到宅院门口,冯九指了指隔壁四合院,说:“别送了,我就住隔壁,没几步道就到了。”
好嘛!
原来老马昨晚爬的是你家墙头啊!
送走冯九,代新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按冯九的讲述推断,前线出事了,战况还不利于骨冷宗,不然不可能连两个练气期的在编修士都外派不来。
至于冯九刻意隐瞒的信息,肯定是不愿意让我知道。
那么这条我知道了,又会对他不利的消息又会是什么呢?
他对我实在是太亲切了,直接让自己对监工的刻板印象发生了改观。
还有,今天在马厩里看我不爽的范成也没来找我麻烦。
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矿区,怎么对自己全是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