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
那日见到的掌柜的,此刻正向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汇报账目。
“杨叔,这些账目有些差入,你且仔细重新对比,晚些我在重新查看。”
“是小姐!”
女子名叫杨秋雯,乃是杨家女掌舵,其曾祖父打下来的家业教到他父亲手,如今已经传了三代人了。
他父亲没有长子,只能把她当做男儿教导,同时想找个上门女婿。
杨秋雯素来认为女子不必攀附男子,她做的一样比男子好。可惜在大家族制度下,必须有后代男丁继承家业,不然就是不孝,死后不能入祠堂。
杨秋雯无奈,身家不如她的,她看不上,门当户对的人家,又不缺女人,不可能让子嗣当上门女婿,哪怕是庶子也不可能。
她已经过及笄之年,马上二十岁了,在这个社会属于晚嫁了,要不是国法宽容,早就拉去配军中汉子了,就像前明一样,女子过了十六还不出家,就能由官府包分配了。
“大小姐,这是二爷一位同窗给的布料。小人看不出是什么做的,请您过眼瞧瞧!”
“哦,拿来我看!”
掌柜的将东西交给杨秋雯,后者入手知觉非常柔顺,“好奇特的布料,入手柔软,布张紧密。”
杨秋雯将之裹在手腕一圈,直接非常有暖和的感觉。
“去一火折子来!”
“是,大小姐!”
掌柜的拿出火折子,吹了吹,火燃之后,杨秋雯捻下一根丝线在火上烧焦。
瞬间一股羽毛烧焦的味道出现,杨秋雯大惊失色,“这,居然说毛发所制,只是不知是何动物毛发。”
“杨叔,你给我仔细说说,将这块布料给你的那人是谁?”
“回大小姐,是这样的。”
“前日,裘二爷带着他的同窗和一姑娘来到布行看布,那少年个子高高的,有种特俗的气质说不上来。不过衣着朴素简单,和二爷交谈很是亲和,二人关系仿佛很好。”
“原本二爷说要给他免单。但他却说,死胖子,这是你家的不是你的,少给我装大个儿,多读点书吧。”
李霖要是听见,怕是要一辈子拍死这个家伙,他有说这么多吗?
“哦,倒是一个知趣的。”杨秋雯。
“哦对了,他住西城,经营一家粮铺过生活。只有一个家奴和几个小厮,还有一个丫鬟。”这些他早就打听清楚了。
杨秋雯闻言,倒是对其减了几分,这样的身家,似乎和她不搭边!
“童生试要开始了,暂且搁下,日后在看吧!”她想知道此人在科举上能走多远。
……
张家!
张富生生无可恋地看着密室里的财物、契据还有书信一片空荡荡的,瞬间瘫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四代家主的积累,就这样没了。”
他这密室里的东西,是他爷爷的父亲起家时,单独拿出来的私库。由每代家主相传,除了家族生死关头外,不能动一分一毫。
而起很多与其他来往的书信都放在里面,如今被盗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