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我们刚才冒犯了你？你可以杀死我们，或者让我和姐姐成为您忠实的仆从，但请告诉我四大阿修罗王的下落。”

“自从他们神秘失踪后，修罗族长期被鬼族欺压。”

“我和玫瑰，小时候经常听长辈们讲起，过去的修罗族是多么伟大，战士是多么英勇。如今，我们已沦为砧板上的鱼肉。”

黑夜的抽泣声，让苏黎的气消了大半，低头看到两姐妹脸颊挂着泪水，他眼中的愤怒和埋怨，烟消云散。

苏黎一下就软了，心里充满强烈的罪恶感。

他回想起，最初遇见红衣小丑时的情景，她没有第一时间杀死我，为了救我，还把梳子递给烈焰骑士，被对方砍了头。

她的本心并不坏。

苏黎放开手中的仙衣斗篷，扔给了两姐妹。

两姐妹没有接。

玫瑰一言不发，安静观察龙神大人。

见对方没有不悦的表情，她才，斟酌着小声说道：“大人，请告诉我四大修罗王的下落。”

苏黎不想再骗对方，又怕对方识破，望向小丑姐妹，故作神秘高深：“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想杀死你们，或者让你俩做仆从，不过是我一个念头的事。”

两姐妹对视了一眼，目光决然的点头。

两女思来想去，已将自身的尊严和荣辱抛在了脑后。为了族人的再次伟大，为了女人不被凌辱，男子不被杀戮，老人和孩子能活下去。

玫瑰微微抬起头，看向苏黎，声音细微如丝：“我愿意做您的仆从，签订灵魂契约。”

黑夜满脸红霞，像是刚从蒸笼里出来。

她怕苏黎不懂，赶紧解释：“姐姐的意思是，不，我是说，我们两人的意思是，大人，我们愿意做您的仆从，签订灵魂契约。”

“你可以提出任何请求，当然，如果是那方面，只要你正式提出，我们也会去做。”

苏黎看着两姐妹，玫瑰和黑夜，就像是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毫无瑕疵。

他喉咙干渴，咕哝一声咽下口唾沫，道：“你们……要清楚，我并不是一条色龙，我不喜欢你们。”

苏黎不敢看她们了，两姐妹太漂亮了，他怕心中腾起的欲火，再也无法扑灭。

他匆忙扭头，把视线移到别处。

我很好色，但并不是卑鄙之徒。如果姐妹俩是十恶不赦的敌人，我不介意骗财骗色。

她俩也是可怜之人，自己如何能下手。

“哎，我简直是禽兽不如。”

如果知道四大修罗王的下落就好了，这样就可以和两姐妹交换。

玫瑰和黑夜见苏黎没有回答问题，焦急的等待着。

就在这时，苏黎开口道：“你们走吧。”

两姐妹愣了一秒钟，只落泪，说不出话。

黑夜咬了咬牙，鼓起勇气问道：“为什么？”

苏黎看着对方，两个头两个大，默念了一百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听都没听说过，我如何告诉你们。我只知道四大天王……苏黎心中腹诽。

经历了一番挣扎后，他终于下定决心：

“我不是龙神，我不知道四大修罗王的下落。

“其实我真想骗你们，但我还是做不到。”

“或许我就是，女人们经常提起的，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窝囊男人吧。”

黑夜眼泪一串串的流下来；而后，抽出手中刻刀，刺向喉咙。

玫瑰赶紧伸手阻止，却被妹妹一拳轰飞。

“别自尽，有事好商量！”苏黎大惊。

这个妹妹，性格比姐姐刚烈，苏黎丝毫不怀疑，她能把自己捅死。

一瞬间，黑夜的手停住了。

“为了族人的再次伟大，为了族中女子不被欺凌，男人不被杀死，老人和孩子有口饭吃，

同样悠久的龙神，你一定知道修罗王的下落，我们族人多年的梦想，终于有了实现的曙光。

我祈求您，和我签订契约！

不然，我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