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说的我何尝不知，大嫂说过，医一人为小道，医万人为大道，医百万人才是天道。此番去云南，我能医治百人已经是极限，有这半年多的时间，我或许能研究出一种药剂，可活人无数。”

这句话呛的朱棣讷讷无言，他相信老五说出这话不是借口。

“你…”

“四哥，你别说了，云南我去了。身为大明的皇子，你可以为国上阵杀敌，沐大哥可以带头冲锋，我朱橚不过是在后方救治。于情于理我都应该随军，反正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

能说出这些话已经是朱橚的极限了，他是真的不喜欢军旅生活，跟着一群大老爷们跋山涉水，吃不好睡不好。一路上毒虫蛇鼠又多，哪有应天呆着舒服，研究累了娇妻美妾伺候着，想吃什么山珍海味送到嘴边。

但他身为皇子，很多事也会身不由己。说白了这些征讨云南的将士，都是为他老朱家卖命，四哥去冲锋陷阵，自己在后方救治，确实可以提高士气，鼓舞人心。

朱标欣慰的看着老五，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嘱道。

“老五，这次领队千万要照顾好这些勋贵家的女子，你年轻气盛要管住下半身，不可坏了她们的身体，要不然你大嫂会捶死你的。营妓不干净，憋不住了孤这有套手法，可以传授与你。”

“手法？”

二人疑惑的盯着大哥。

朱标点点头，将他俩召至身前。兄弟三人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这一幕被进门的常美荣看到。

“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突兀的声音吓了三人一跳。朱标尴尬的“咳”了一声。

“你那边说好了没？她们愿不愿意去？”

常美荣没有直接回答，她走到三人身前，瞅着脸色通红的朱棣和朱橚，满脸狐疑的问道。

“你俩怎么了？”

刚才说的事实在难以启口，总不能直接和大嫂说，大哥教他们软化手法，朱棣干脆闭口不言。朱橚尴尬的笑着。

“大嫂，我们在商量战事。”

这话说的常美荣一点也不信，皱着眉头问道。

“商量战事要鬼鬼祟祟的？脸还这么红？老五我警告你，让你带队你要是敢碰我学生，我饶不了你。”

朱橚头摇成了拨浪鼓。

“大嫂你误会了，这几个月我和她们朝夕相处，何曾对她们动过心思。”

说着他瞄了一眼朱棣，大脑极速运转。

“四哥想到了一个损招，征云南他想用豆疾开路…”

用天花打生化战，说的常美荣一愣一愣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朱棣。对于这个提议，她在想着可行性有多大。

给大明将士接种牛痘，时间上也来得及。这条计策如果实行好，战损将会降到最低，只是苦了云贵之地的百姓。

眼见大嫂的眼神，朱棣想掐死老五，明明是他胡说八道，还把这个伤天和的屎盆子扣在自己头上。但他也不会反驳，身为燕王，他有他的傲气，再大的屎盆子，他也会扣在头上不去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