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手中提了花瓶准备砸死柳长风,看清眼前的女子,瞬间一愣,手中的白瓷花瓶一松,应声落地,瓷片碎了满地。
“大理寺少卿宋玉书,见过公主殿下。”
容袖无奈,挪了挪肩膀,把双肩从柳长风的手上解救出来。
“这大理寺好生热闹,两位大人武力当真了得。”
柳长风挑了挑浓眉,笑颜如花:“方才一时情急拉公主遮挡,可有伤到公主,实在对不住啊。”
宋玉书白眼都快翻到了后脑勺:“油嘴滑舌。”
容袖将方才顺手接过的竹简仍置一旁:“本宫是过来看案件查的如何了,不想竟遇到这场面。”
宋玉书微低着头,脸色似有愧疚,反之柳长风一脸无所谓。
“我也不知宋少卿为何对我怨气极大,每日追着我打骂,实在是让人惶恐。”
容袖:“....”
宋玉书:“....”
宋玉书是宋丞相之子,楚川倒很是会拉拢朝臣,让这两青年才俊同时进大理寺当值。
柳长风今日未着官服,穿了件丁香色长袍,矜贵洒脱。
宋玉书则是绯色官服加身,从头到脚整整齐齐,剑眉朗目,体型修长,炯炯有神的双眼清澈明亮,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公子。
他看着不像是品性极差之人,想来是被柳长风气急了才会动手。
宋丞相得理不饶人,逮到机会就处处为难容袖,养出来的子女,倒无一差劲。
柳长风讨好般地往容袖身边凑了凑:“案件已经有了些眉目,少卿已经派人去缉拿嫌犯了,公主且等着便是。”
他凑得及近,身上带着的香气飘进容袖的鼻息,似乎是女子的脂粉味。
容袖挪开脚步,离他远些,这人当真半点不避讳,嘴上唤她公主,行为可没有。
“好,那我的人呢,如何了。”
柳长风似有疑惑,一副茫然:“什么人,我们都是公主殿下的人啊。”
宋书玉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殿下,晋公子还未洗脱嫌疑,现关押在牢房之中。”
晋离本就身体孱弱,牢房阴暗潮湿,对他而言岂非雪上加霜。
容袖想要去瞧上一眼,却又怕再引来流言蜚语,说她有意徇私枉法。
柳长风笑道:“公主可要见见他,牢房里不干净,我叫人把他带出来可好。”
容袖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人是大理寺卿要带出来的,可就大不相同了。
宋玉书:“这于理不合。”
柳长风反驳:“哪里不合,公主想见谁就见谁,臣愿为公主效劳,亲自去将人带来见您。”
宋玉书刚压下的火气又冲了上来:“晋离是重犯,岂是说放就放。”
“谁说要放了,我只是说带出来,又没说不关回去,你不要捕风捉影的乱说。”
眼看二人又要打起来,容袖抚了抚额,暗声自问,这二人当真能管好大理寺吗?
“二位还是消停会儿吧,本宫有些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