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袖也跟了上去,见楚川在密室里停了下来,自己也立即驻足。
“怎么了。”她问道。
“最边上的那个架子放着她的药,你去拿上带出去。”
容袖哦了一声便去拿药,但那架子上药瓶过多,且每瓶长的都差不多她也分不清,眼看楚川已经抱着人出去,她忙从旁边拿了个篮子,一股脑把架子上的药瓶全带走。
出了密室,见楚川抱着人在等她。容袖跨了出来,走到他身边。
“你现在走吗?”他冷声说着。
容袖略疑惑,不走,能留下干嘛:“你叫人帮我带她出去,还是我自己来。”
她是练武之人,抱一个小姑娘自然不在话下,大不了出了他的寝宫,再找个宫人搭手就是。
楚川不再说话,抱着人又走了。容袖在身后,提着满篮子的药瓶,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直到把人送上容袖的马车上,楚川才回过身来看着容袖。
“辛苦陛下了,我就先回去了。”
容袖刚准备踏上马车,就被他拉住了手腕,似乎是碰到了伤口,她不禁哼了声。
楚川忙移开手,翻开她的衣袖查看,见她里层白色的衣衫袖口已经染了血,现在看那伤口,说是触目惊心也不为过。
“让太医包扎了再走。”
“不必了。”她试图收回手。
后者紧握着不放:“朕说包扎了再走。”
容袖有些不耐烦,奋力推了他一把,后者却不受力被推的退了几步,他似很痛苦,抬起右手扶在肩旁处,眉头紧锁。
“对不起,我忘了,你身上有伤。”她略感愧疚,也不知说些什么好,犹豫片刻还是踏上了马车。
她看着手中的药篮,又回头:“我不知哪一瓶是,所以都拿上了。”
楚川恢复了板正的面孔,扫了眼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瓶:“寇悠然知道。”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容袖看着他远去的高大身影,雪天之下,他周身满是孤寂,忽然觉得他似乎是哪里变了。
。。
晋离早早就在外守候了,见她回来悬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他照旧伸手去扶她下车,容袖看着眼前修长漂亮的玉手,突然有了犹豫。
她轻轻抓住了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避免他不小心触碰到她的手腕。
晋离唇角带笑:“怎么样,顺利吗?”
“很好,没什么事。”其实是有的,但她不知道怎么去说。
她派了人去把寇芙兰带去了青竹院,连带着那篮乱七八糟的药瓶一起送去。
晋离捏了下她葱白的手:“冷吗?”
“不冷。”她只觉手腕上的伤口此刻又痛又辣。
“那个,寇芙兰也带回来了,你去叫人把锦欢放回去吧,我也去趟青竹院。”
晋离总觉得她有什么话没说:“嗯,那我过会儿去找你用膳,如何。”
她担心晋离会知道她受伤,但又不愿意拒绝他:“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