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屋外传来声音。
辛夷停下了手:“是晋公子。”
“让他进来吧。”容袖此刻心平气和。
辛夷将手里的软巾递给了她,自己起身走了出去。
晋离见她坐在床上裹的跟个粽子似的,有些费解。
“我听说你在青竹院不小心弄湿了衣裳,你还好吗?”
容袖顿感脸颊发热,身上退去的燥意又浮了上来,真是见了鬼,那药竟这样厉害。
“我没事的。”这种事,她怎么能说出口,好在寇悠然对她不起兴致,不然她怎么出去见人。
“我听辛夷说你受伤了。”他语气温和,抚平她心里的烦躁。
容袖将手腕露了出来,伤口已经包扎整齐:“就是让那丫头咬了一口,没什么大碍的。”
晋离松了口气:“那你饿吗?”
折腾了一天她怎么可能不饿:“你叫辛夷传膳吧,我吃了再休息。”
他转身去了外间,对辛夷吩咐了一番。
容袖也从床上下来,随意拢了拢头上的秀发,在梳妆台上拿了条青色发带把头发系上,松松垮垮地搭在身后。
看似随意的打扮,却更有清水芙蓉般的气韵,不动而媚。
容袖坐到贵妃榻上,打开窗户看着窗外。院中白雪皑皑,几树梅花被雪压了一层又一层,可依然在拼命绽放,不畏惧这寒冬。
一只白鸽从空中飞来,缓缓在窗前落下,它的小脚上绑着个小指般大小的竹筒。
容袖伸手将那小竹筒解下,随之用手指点了点那白鸽的小脑袋,嘴角带着浅笑。
晋离见此也不禁微笑。她打开竹筒,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字条,看清上面的内容,她唇边的笑意更是浓郁。
“何事这般欢喜。”晋离看着她。
容袖下了贵妃榻,往外间的桌案边走去:“容舟的动作当真是快,这才过去半天,就让裴恒把人救走了。”
“那也算是了了公主的一桩心事。”
可不是吗?最近一桩接一桩的事情压下来,她当真有些喘不过气,现在寇芙兰救了出来,若烟也平安脱身,她也好着手处理东来阁的案事了。
两人简单吃完饭后就对坐着聊天,许是因为累了一天的缘故,两人才安静了一会儿,她就已然沉睡过去。
晋离抿唇带出一抹笑,将容袖从贵妃榻上抱起往里间走去,小心放在那雕花木床上。
他拉过被子给她盖好,顺手帮她理好贴在脸颊上的几根发丝。
看着睡得正酣的小女人,他心里涌上一层热意,无奈咬了下唇,随之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