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去帮助张叔叔装车。你们一起出发。”
“听令。”
到了店堂后面的库房,跑步进门,几个店员正在忙活,扛起一包棉布便出去:
“少爷少爷你就免了吧……”
一个人上前拦着他,并卸掉了他肩上的布包:
“我们人手已经够了……你在参与,恐怕二天我们要失业了。”
把陆战甩在后面。也好,趁这个时间楼上去打电话告诉他们事情。
咚咚咚咚跑上楼,打开门进到洞里,发现雷阿姨也在,一看封闭严实,多了几只木箱:
“这个今晚一起拉走的”
深更半夜,四周漆黑一片。陆战与父亲他们,还有那个大巴山来的游击队员,将洞穴里的几箱药品悄悄地搬到了那辆货车的驾驶室,掀开后面的坐垫放在底下,再盖上坐垫。
“为了躲避途中的检查。”
陆战座那垫子上:“路过检查站的时候自己机灵点儿,现在出主城检查站越来越严格了,非常时期,物质紧缺,特别是药品。节省每一块铜板让游击队员多刨一口饭。”
“记住了。”
车子刚到七星岗的城门洞,果然从旁边的亭子里跳出来一个警察:“停车,检查!”
聪明的陆战立即伸长身子侧在椅子中打起鼾声。那警察打着哈欠:“就是一些陈年的布料拖回县城去销售”
雷有振对那人说:
“你们胡队长我们都是朋友。”
一听:
“走走走。”
过了洞子:
“那家伙鸦片穏儿发了一样,哈欠连天的。”
“或者是大白天赌多了,晚上那里熬得住嘛。”
一路到了王轩的学校,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过后。将货车停在王轩家院子,王轩立即告诉厨房的为他俩做饭。
“这是大巴山游击队员张同志。”陆战向王轩介绍说。两人握手就坐。邓闯也进来:
“那些个要走的人行李什么的通通都打好包了。在宿舍等着呢。”
“不用行李,那边都有。”
“你们待在一起复习功课吧,我亲自带队。”
王轩将那箱妻子的首饰递给雷有振说:
“这个是我的一点点心意,你们用得着。”
所有的人坐上货车,前往大巴山去了。
王轩,陆战、邓闯终是被复旦大学录取了。学校在北碚区的一片林荫大道旁边,这里是之前的一个镇政府办公楼,房子是显得格外的陈旧。住校生大多是外地的学生,由于校舍紧张,王轩他们便是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住着。一边读书一边从事地下工作。此时他们三人己经在陆有德的带领下申请了加入中国共产党。
李晓依然与父亲李忧由在桃子乡的学校继续任教。学校送走了些精壮的年轻人,只剩下些个佃农的年幼的孩子,一个大晴天,李暁正在教孩子们背诵李白的诗词:
日照香炉生紫烟,
遥看瀑布挂前川。
飞流直下三千尺,
疑是银河落九天。
刚读完不到半分钟,忽然听见教师屋顶上噼噼啪啪的仿佛横梁断裂的声音……“快点跑!是屋梁要断了……”只见李忧由冲到教室大声喊着,与李晓急急忙忙地拽着孩子们往外跑。刚才跑到院子里的坝子中“啪啦”那教室的房梁果然断裂,这间房子轰然倒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