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朋友们、我们的民族正在危难时刻。同胞的血正在侵略者的屠刀下汩汩流淌……”
演讲之中,四周的人们逐渐汇集,附近的居民纷纷加入,商店也关门停业。紧随着,队伍出发往市政府方向而去。精神堡垒到市政府不到五里路,也许政府的官员们还没有来得及层层汇报等待决策的下达,同学们已经到了市政府的门口静坐。
至午饭时刻,李闯开着车到皇冠饭店取了订制的点心,当然这个账目已经记在他们父亲单位名下了。拉着点心一路开到市政府门口,逐一分发给静坐的同学们。并且二人开的是他父亲银行的公车,那黑色的车门上印有几个耀眼的白字;中国美丰银行。
“这还了得,美丰银行开车送餐。”
“这个可不是学生们闹着玩的事情。”
守市政府大门的士兵来回走动着的咕道。
政府官员们仿佛无影无踪。
这次活动结束后,鼓舞了重庆人民抗日热情。
这天,邓闯回到家中,父亲正在屋里来回踱步,见到儿子气得面色发白:
“你们这是搞的什么名堂,人家电话都打到银行来了。还以为是我们在集会呢?”
“现在的国民政府不是都听美国的吗。”
“你们这是什么复旦大学!难道就是这样子读书吗!”
“别太为难孩子们了。”
此时毛玉兰从外面回来进到屋里说。
“他们这是闹事。头次去贴什么传单,才把他们弄出来。万一那天出大事啦……你这个当妈的就惯着他们吧。”
邓荣说完咚咚咚地走进院子,打开自己的车门,仔细看了看“嘭”一下关上。回到屋里:
“以后不允许开我的公车出去了。家里不是还有其他车吗。”
晚上,邓荣夫妻坐在床中:
“我看见这孩子头都疼。”
“有那么恼火吗?我看当下的形势难说。光是那车船码头全国各地运输来的物质,什么搬迁的工厂,学校已经让政府头疼的不得了……谁还有心管你几个学生上不上街游行哦……”
“这个也倒是哟。我们金库的钱都堆积到屋顶了。”
毛玉兰自从知道自己母亲是干什么的后,即使在自己丈夫邓荣这里也是守口如瓶。对于邓闯更是处处为护。
第二天早上,邓闯才起来,听见父亲正在接电话,好像是一个什么人要将什么东西寄放在父亲的金库里。邓闯站在门口听完正准备上楼,在楼梯口碰到母亲下楼,打过招呼。还未上楼,站在原地听见父亲挂了电话正在抱怨:
“我的一个发小长大的朋友说是要寄放一些什么东西到我们金库。这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往我这里推,什么东西又清楚。现在是全国各地的物质都往重庆运,连我金库的地方都有人打主意了……”
“听他说是什么东西了吗?”
“说是从故宫里面运出来的字画古董”
“你管他那么多干吗?反正原封不动地搬来以后原封不动的让他搬走的啦。他这么信任你。”
“也是哈。说现在人都在往重庆跑,东西还在轮船没有运下来,着急,没找到地方搁。又怕船要回程。”
“既然是发小的好朋友,人家大老远的跑来,还是去看一趟吧。也许人家都是些值钱的东西才想到你的地方,你们银行的金库那朝天门码头的地下不都是被你们挖空了的?堆几件什么东西还不是小事一桩。”
邓闯在楼梯口听了,忽然想起陆有德说的近期有一批故宫博物院的宝贝要运来重庆找地方存放,这个东西最好能我们自己保管。连忙跑下来说:
“我们帮你搬。”
一见是自己儿子,心想也是稳当的人,便带着邓闯去酒店见那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