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林新一笑了笑，无所谓了，他自己选择的路，并不后悔，也不需要犹豫，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事情，便昂首挺胸迈步走下去就好。

他看着警察到来，看着消防车将火扑灭，周围的住户大半夜零零散散出来看热闹、打探情况。

别以为日本人就不喜欢看热闹，这是人类的天性。

他喝掉背包里剩下的一罐啤酒，也悄悄走出空宅院，混在围观的人群中，被警察拦着，看向日谷宅里面。

作为日本特色的木制房屋，早就在将近大半个小时的灼烧中成为空壳，任何罪证都不可能再被检查出来，被抬出来的三具尸体由于是被摆放在一块烧的，还有一条狗叠在上面，远远的能看到，烧得只剩下黑漆漆的残骸。

或许法医能够发现他们的死因，但不太可能根据伤势找到凶手。

顺带一提，他莫名其妙体会到了凶手回到作案现场围观的乐趣。

很快，警察们焦头烂额的驱散围观群众，刑侦组的三岛警部今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联系不上，扑灭火焰防止蔓延后，便只能暂时封锁现场，等待后续的勘察。

林新一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来一点，跟着人群散去，回家的路上，他感觉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或许杀死日谷隆不是结束，却开了一个不错的头，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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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谁！”听到开门声，鹿又弥生警惕的握着手机，站在楼梯拐角处，打开了楼梯间的灯。

“我。”林新一举起一只手，看到那个套着可爱粉色手机壳的手机，眼皮抽了抽，他可不想被电一下啊。

鹿又弥生松了口气，将手机的放电系统关掉，放下手，表情放松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上去说。”林新一看一眼外面，没有人跟着，在里面把门锁好，上楼时，顺手还把楼梯间的灯关掉了。

电费是钱啊，杀人凶手想活着也是要钱的。

二楼的楼梯口，短发少女正拄着一柄木刀，脸上的表情很是平静，看到林新一上楼、坐到沙发上，直接咚的一声跪坐下来，深深的伏低身体，道：“十分感谢阁下的救命之恩。”

“先起来吧。”林新一疲惫的摆摆手，身体陷进沙发中，声音带着点沙哑，转头看向鹿又弥生，道：“监控确定删掉了吧。”

他有注意到，在刚刚于日谷宅发生变故，到现在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蘑菇头的罪孽迅速减轻，想必是遭遇困境，将内心过多的傲慢给打击到了。

“删掉了。”鹿又弥生很快的回了一句，脸上流露出些许的迟疑，又道：“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破坏的很彻底，其他人、我见识过的网络技术人员应该都没可能修复，就算是修复了，数据也没办法拿到。”

“我也不行。”她补充一句，看起来完全没有今天之前那么自信。

“你们应该也听到声音，看到外面的热闹了吧。”林新一顿了顿，给她们反应的时间，这才说出自己做的事情来：“我把日谷宅烧掉了，证据什么的应该大部分都被破坏掉了，只要监控不出问题，查到我们的可能性就很低。”

“带着她去日谷宅的两个男人，我也杀掉了。”他看着两个妹子，说出自己犯下的罪孽。

鹿又弥生想说点什么，证明自己技术高手的人设，但想起人家已经发现她半年多，顿时泄了气，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对于搭档杀人没有太大感觉。

她们俩……

林新一心中松了口气，看着还跪坐在身前的短发少女，语气柔和道：“忘了今晚的事情。”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