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鹏和红梅都觉得秦玉的题名更胜一筹,便让杨永忱去裱贴了,祝联营见那横木板是嵌进上下槽里的,和云鹏蹬条凳在两边往上一挫使摘了下来。杨永忱说:“这回不用刷亮油了,我能把这四个字刻出来,用墨一描就行了,我就是不会写,要是会写就能挣钱了。”
下午,女生们都去找杨保管学约秤了。杨保管拿出了两个6斤的盘秤和两个20斤的钩子秤,库里还有两杆200斤的抬秤,这些都是生产队分东西和粮食入库的必备工具。朴英素和刘娜各抢了一个盘秤,是半斤起的,红梅和黎想没去抢,柳维嘉和高萍也都是不往前争的人,她们拿到了两杆钩秤,是4斤起的。
冯队长告诉户员们听到钟声就挎土篮子到生产队,明天早饭多做一些,带上中午吃。
回户后大家便准备饭盒和水壶了,上学时,她们春冬都带饭盒,在学军时还都买了军用水壶,现在派上了用场。
张彪和栗武看完瓜地后便打起了行李,张彪决定,他俩搬到瓜窝棚去住。
蓝卫国改了明天的菜谱,要蒸大米饭、鸡蛋炒韭菜给大家带,忙着去磨稻子了。
48斤稻子只磨出了36斤大米,14斤稻壳子里筛出了4斤麸子,出米率才75%,和城市供应的每人2斤大米一样多。好在稻壳子能喂鸡,稻糠能喂猪,稻子每斤价格比城里的大米便宜了2分钱,磨米费是每斤一分钱,还有的赚。
第二天早上三点半,钟就响了,这回大家都听见了。出门时,天才蒙蒙亮,还能看见星星。到了生产队,老板子们都在套车,看不见社员,知青们站成了一排。
冯队长说:“你们有表,以后听到钟响,半个小时到生产队就不算误点。散开吧!这不是学校。”
四点钟,社员陆续到齐了,四辆车才向瓜园出发。24个社员12个知青分坐四辆车,八个女生都挤到毛驴车上,向西走了三里地,便到了瓜园。
瓜园东边有一趟榆树,在两棵老榆树上修了一个树屋,张彪和栗武便在那树屋里住,栗武的马拴在了树屋下面。靠道边搭了个人字窝棚,老瓜倌和孙子杨贵奇,小名狗剩子,在窝棚里卖瓜。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进瓜地,得老瓜倌点了名的,才允许进去下瓜。他挑了9个人连同他10个人开始下瓜了。冯队长让知青们跟在这10个人后面接瓜、往车上装瓜,其他人被派去割蒿子了。
这10个人向知青们传授挑瓜的经验,叫做一弹二闻三摘。即弹出空响声后扯起来闻,如果扯起来就脱落了就不用闻,那叫瓜熟蒂落。闻到香味,但是扯不下来的就放下,那叫強拧的瓜不甜。
那瓜都挺勻称的,一个在七八两左右。挎到地头时,小队会计郑国良会用抬秤一土篮一土篮地过秤,小孙子杨贵奇记账。
户员们先可大板的车装,装到500斤后,再往二板车上装,以此类推,最后是毛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