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无双,果然够狠够损够阴。怪不得那么得意地对她笑,原来打的是断子绝孙的坏主意。
花著雨这才明白这个葛公公要对她行的是什么刑罚。
花著雨纵然不是男子,也在心头将皇甫家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一个遍。
拿着刀具的葛公公冲着她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你别怕,葛公公我做了几十年,是宫里手艺最好的,只疼一下就过去了。”言罢,目光凝注在花著雨双腿之间,作势便要去掀开她衣衫的下摆。
这个葛公公,原来是割人命根子的。倘若她真是男子,一刀下去,虽说命尚在,却已是生不如死了。
花著雨望着那奇怪的刀具,乍然明了,不是打板子。押送花著雨的侍卫早已从室内退了出去,将屋门严严实实地关住了。
皇甫无双这招,真是比夺人性命还要狠。
立刻便有侍卫将花著雨的身子翻了过来,她仰面躺在桌案上,一眼便看到头顶上方的刀具。形状古怪,看上去很锋利,在烛火下闪着幽冷的光芒。
眼见着葛公公的手就要伸向她下身,花著雨双目含泪,凄声道:“葛公公,小的还不曾娶妻,也不曾去青楼嫖过,说起来这身子除了亲娘,还没别人见过。我虽然要做太监了,可是这身子还是清白的。葛公公,其实,小的是真心要做太监伺候太子的,这件事,能不能让小的自己做?”
原来是行刑的人来了,只听那个葛公公哼了一声,语气轻淡地说道:“翻过来。”
葛公公诧异地扬眉,“你自己来?你会吗?”
几个侍卫一言不发,直接将花著雨放在了那张红木桌案上。或许是要打她几十大板吧,待会用上内力,应当不会很疼。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来了,耳听得侍卫的声音道:“葛公公。”
花著雨点点头,纵身跳下桌案,从葛公公手中接过刑具,走到墙边背过身,狠下心在大腿内侧刺了一刀,顿时鲜血淌了出来,将她两腿间的衣衫都染红了。她用一块白色锦帕捂在染血处,待到锦帕染红后,便团成一团拿在手中,转身,在葛公公的注视下,将那一团血红塞到了自己怀里。
刑房内黑漆漆的,有些潮湿。一个侍卫点亮了烛火,花著雨这才瞧清楚室内摆设。一张红木桌案摆在屋中央,很大很突兀,四周的架子上放着鞭子、大刀、木棍等刑具。看来,这小太子也经常动用私刑,竟然还有这样一间刑房。
她一手捂着淌血的地方,一手撑在桌案上,问道:“葛公公,可有药?疼死我了。”这却不是假装的,她是真的疼。
花著雨原本千方百计要进宫的,此番终于进来,是铁了心要留下的。遂没有反抗,便任由几个侍卫将她押到了后面刑房之中。
“有的!有的!”葛公公颤抖着手将一包药粉放到花著雨手中。他做了这么多年断子绝孙的活计,还不曾见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以往哪个不是哭着喊着不肯用刑,最后还不是让他命人绑了,或者拍晕过去,再行下手?
他这半句话却让花著雨心中泛冷,他难道真的要杀了她?皇甫无双忽然笑意一凝,冷然道:“把他押至刑房好生伺候着!待葛公公来了,便行刑。”
花著雨转身,将药粉洒在伤口处,止住了不断流淌的血。片刻后,就听得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葛公公,好了没有?”
“真是可惜了啊!如此俊美,却还不曾娶妻,就……”皇甫无双极是遗憾地摇头,却没将话说下去。
花著雨暗自庆幸,这些侍卫幸好没在屋内守着,不然还真不好对付。
花著雨虽不知他何以有此一问,但还是摇了摇头。她是女子,自然不曾娶妻。
“好了好了。”葛公公嘟囔着,收拾了手中器具,缓缓走了出去。
皇甫无双对她此时的态度很满意,勾了勾唇,笑嘻嘻道:“现在知道怕了?已经晚了!本太子问你,你娶妻了吗?”无论怎么听,这声音里都透着一丝诡异。
那些侍卫进来将花著雨带了出去。
花著雨点了点头,说道:“还请殿下饶在下一命,殿下的大恩大德,在下一定做牛做马相报。”
太监就太监,只要能对付炎帝和姬凤离,她也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