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麻牧丢了半条性命在此,这十里八村也没有瞧得住的医生,商量明日一早,赶上驴车去山沟子那边找个三蹦子,到镇里坐票车再转去县里医院。
“麻兄,此事乃是贺老三派人寻血珍珠而来,我平白无故害你如此,算是欠你一份人情。”李民安说。
“李小姐可知道那血珍珠是何等样子,什么表现,为什么他们能找到你。”麻牧说。
“我曾远远看过一眼,乃是通体血红的半透明珍珠,约莫两寸左右。至于如何寻到我,天下有迹必可循,天地之间深邃奥妙岂是你我所能揣摩。”李民安说。
由此想来,颇为耳熟,自己胸口不就有一个东西也是这般,不会这么巧吧?那岂不是天天被铁头功锤金刚腿赶。
“喂!李小姐,你做什么!”
思索之间李民安竟然摸上身来,而麻牧又动弹不得,万一被发现了胸口的珠子,岂非细思极恐。
“我看看你伤势如何。”李民安说。
“不要!不要!男女授受不亲,你再动手我可要喊救命了啊!”
麻牧有心无力,只能任人摆布。又害怕李民安恼羞成怒,真的动起手,哪里是她的对手。
“李小姐,我是说你年纪轻轻还未婚配,免得玷污了你的贞操。”
“贞操?”
“贞洁,贞洁,不好意思啊,我口误。”
莫非!他喜欢自己?李民安不假思索起来。这些日子以来,二人朝夕相处,嘘寒问暖,讨论剑法,不说倍加关心,也是别无二意。
心中思索,面色也变得暧昧,欢喜之中还带了三分温情,娇羞之内尚余出二两期盼。
而麻牧心中暗想,这女人不是发现了什么吧,难道要杀人夺宝?
陡然间李民安又多了三分坚毅与冷漠,家世之见,门第不同,仙凡之间,穷富之别,犹如天上明月水中鱼儿,万万没有结局。
此之表情落在麻牧眼里,又这么冷峻如此恐怖。莫非不只想夺宝,还想毁我贞操,误我名节,强完再杀,杀完再强。
“哼!”
李民安刚才还说要查看病情,这会子面色冷峻,竟甩袍离去。
“呼!”麻牧倒是放心下来,元阳之体岂容他人盘桓。
李民安走,小萝莉来,开心握着麻牧的手掌。
小姑娘一向天真可爱,没事逗逗她,伤势也能好个三四分来。
“哥哥,哥哥,祝愿你明天就好起来!”
“为什么是明天,不能是今天?”
“那你为什么不要昨天好起来,哪里有许愿昨天怎么怎么样的,你就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
“哥哥没有跟你过不去,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今天好不了啊?”
“哼!烦人精,自己躺着吧!”
“喂!别走啊,方糖,我想上厕所怎么办啊?”
“憋着吧你!我找隔壁王二去玩。”
丫头果然是经不起逗的,那小脸蛋恐怕也是气的这般嘟起。
一夜之间,弹指而过。
天未破晓,有鸡先鸣。
大家都早就起床,准备前往县医院。
本是一场绝好的美梦,突然之间闯出来的摇摇乐,竟吓人半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