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至少有两个谜团一直在我脑门上转圈圈:一个是吴柳的挽留,另一个则是雁然执着追寻的幽灵信号。
我只希望早一点回归正常生活,而雁然却希望走进那个生死未卜的是非之地。这也是在度过危机重重的第一个月之后,我开始思索雁然所谓的那个使命和现实之间的矛盾之处。
吴柳的“豪宅”木屋虽然谈不上宏伟,却是一件难得的艺术品,这里的一切让我感受到都市之外自然气息,绿叶环抱,鸡犬和睦相处,山风和溪流相映成趣。在四周的建筑和家居的古朴之外,隐约还有现代建筑的灵动,竟然还有一种后现代的未来气息。
给我的我感觉,这不像是一处隐居之所,而是一位老教授潜心研究学术的宝地。这一切,都让我感觉那么的不同寻常,绝非外界传言那样:木屋之中全是阴谋诡计,返古部落是藏污纳垢之地。
虽说如此,这个时候的空气中,我却常常嗅到异常的气氛。吴柳的木屋本身完全没有异常,异常的是吴柳这个人。
“这就是了”,吴柳长吁一口气,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接过吴柳的问话,顺便打破这尴尬的沉默:“这就是什么?”
吴柳的思绪似乎从很远的地方飘了回来,回道:“小兄弟,你竟然真的认为,自己是空难的幸存者?”
我先吃一惊,随后又转为疑惑,暗道:空难幸存者有什么问题?难道空难就不该有幸存者吗?
我调整一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回道:“原本我们是空难幸存者,但现在不是了,我现在的真实身份是丛林探险者,目标是前方那个危险的信号源。”
吴柳听我说完,说了一句话,就像一桶冰水浇到我头上:“难道你不知道,空难已经过去一年了?”此时,我看到吴柳眼中满是疑惑,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啊~不是这样的!一定是你弄错了,空难不可能发生那么久!我在丛林里的日子虽然难熬,但也不至于把一个月当成一年来过。”我可以想象我的吃惊程度,张大嘴巴摇着头,斩钉截铁地回道。
吴柳仰头望着木屋的顶梁,反复搓着麻花辫,问道:“你觉得你的同伴是否有什么问题?我想你可能是被人迷惑了。”
“你说雁然,她能有什么问题?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高中的时候分开。她的性格或许和过去不太一样,但分开的时候我们才十五六岁,过了这么多年,性格总会有一些变化,谁知道呢?”
我看到吴柳的表情非常严肃,刚才说的话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很认真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