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是家中嫡子,虽大多不是家中承爵之人。
但也都接受过正规的勋贵子弟培养,最差也是各家培养的中坚力量。
今天有一位西北来的想加入进来这个圈子的种诊。
若是正常情况,种诊不会被他们所接纳的。
不过人是镇南侯府世子带来的,自然要给他一个机会,给他加入他们的资格,更是为了照顾小侯爷的面子。
带种诊来的镇南候世子自然是不能开口的,不然不符合他们默认的规矩。
种诊的交际能力也被算在他能否被接纳的考量之中。
袁文绍因为与种诊聊的还不错,被小侯爷暗示过一次。
种诊见着众人的眼光都看着自己也不怯场。
只见他目光幽幽,抬头仰望,思索片刻,回忆道。“我幼时曾跟随家兄与夏军大战过两场,感触颇深。”
“西夏国以弓马立国,国中近乎全民皆兵,与前朝的府兵制有些相像,闲时为农,放牧,战时为兵。上至古稀老人,下至束发小儿皆为兵士。”
“夏国共分十余部,每一部有五千精锐骑兵作为常备军。辽夏边境,夏周边境中还有大致在三到五万左右人马的卫戍军,其中卫戍军中有大量的健妇。他们称之为麻魁,战斗力也不可小觑,而且也会从事屯垦,自给自足。”种诊缓了缓喝了一口酒接住说道。
“那两战规模不是很大,所遇夏军不超过两万,我方多一些大致在三万左右,未曾见到西夏国号称精锐步跋子。不过和他们的两队铁鹞子碰过,损失不小。
“令人最赞叹的就是他们的甲胄了,咱们的箭弩除了三弓床弩根二十步外根本就射不穿。”
“除此之外就是他们的轻骑了,都是河曲良马,来去如风,人人弓马娴熟。装备了少量铁甲,大量的皮甲,还有一些锁子甲,着甲率超过五成。几与我军相同。加之咱们骑兵少,就算胜了也难以追击扩大战果。是以那两场野战虽然未输,但是也没大胜。算下来咱们的损失不比他们少。”种诊的话落,众人议论纷纷。
从他的话中的细节已经超过了众人对西夏的了解。
“范相公说过,他们是天生的骑射手,同等数量野战不败已是精锐了。”袁文绍感慨到。
“据你所说,那西夏着甲超过五成,那么他们又是哪来的那么多甲胄?”
“有西域,回鹘之人帮他们缎甲。”种诊面对质疑淡定的回答。
“如此,我朝灭夏难已。”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夸大。”
众勋贵子弟中悲观着不少,也有怀疑是种诊故意夸大。
种诊的话除了说西夏武备精良同时也显露了自家的实力,三万人精锐,与两万西夏骑兵战成平手,无一不在展现着种家军的强大是地方的实力派。
不过大多都从心底接纳了种诊。他们大都在禁军中有职位,种诊西北地方的实力派。交好一番,万一他们那天轮战刚好被分到西北,说不定还得指着人家照顾。
他们都还年轻,不想背上怯战的名头,早早的让自己的前途变得一眼望到头。
“灭夏实则不难。倒也不必悲观。”袁文绍说道。
“袁兄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