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空开始下大雨,姜茗音倒是没挨雷劈,烤肉时,外面传来响动,然后收获一位露膀子的湿身男人。
卫痕抿唇,表情讪讪道:“棚子榻了。”
说完,对方不开口,他尴尬的自顾自坐在火堆另一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树洞很宽敞,树也很大,树洞的存在没有要了树的命。
熊皮没有被淋湿,它在树枝之下,被树冠层挡下雨,凝聚成水珠砸下,又被树枝挡去雨水。
树冠层很高,卫痕的棚子在大雨之下,完全是不堪一击。
或者说,他也不愿意在狭小的木棚下,听着恐怖的雷电声,置身在雨水包裹中,显得无比渺小,那种感觉很可怕。
不是谁都能在荒野,面对大自然的力量。
不像姜茗音闲情逸致,还有心思思考,自己会不会被劈成黑人,至于身边的男人。
她环顾树洞中,看着板凳与桌子,评价是一个好木工。
只能说,不愧是参过军的男人,那八块腹肌不错,带上身上的伤痕,显得荷尔蒙爆棚,高大勇猛之感,是她喜好的类型。
卫痕感觉直白的目光,浑身不自在,血液上涌,用火光掩饰自己通红的耳尖。
姜茗音欣赏完结实的身躯,提醒他道:“我是你仇人的妻子,你的兄弟也死了,是被你害的。”
这句话,瞬间让暧昧氛围消失。
“我们只是碰巧相遇,跟我一起去为家人报仇……”
姜茗音觉得前夫哥仇人还挺多,开口打破面前人的狡辩:“哦,没什么区别。”
“……”卫痕面色白了起来,眼神失焦,他们是同伴,相处下来也是兄弟,是自愿跟着他去报仇,终究是他害了他们。
姜茗音觉得能得几个称号,比如破坏气氛大王,比如专业戳人伤疤,言语的力量果然强大。
她安心的躺在干草上睡觉,知道这么一句话,能让对方怀疑人生好几天。
真可怜,好好的,跟着她做什么,这人又不是娇弱美人,需要依附她生活。
说什么人质,都不撕票,到底是什么,只有他心里自己清楚,恻隐之心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善心也单纯却是道德下束缚的人性。
古代深山,资源丰富,同时伴随着危险。
上次的熊,是被藏的蛇毒死,吃了它肉的生物并没有死,却虚弱许多,让它们没空找麻烦。
姜茗音知道,在深山生存,安全只是暂时的。
差不多,可以离开了。
她可不准备当一个野人隐居山林,要真想隐居,就不会身上戴金银。
可这人一直跟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明明最开始,这人一副‘人质跑了就跑了’的态度。
呵~男人。
又悠闲几日。
卫痕跟着收拾妥帖的人,最后问道:“你想去哪里?”
“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姜茗音表示,心有多远,人就走多远,盘缠都准备好了。
卫痕一听不是回家,提醒:“你一个女子能去哪里,你这样模样在外面很危险。”
姜茗音走近对方,上下打量一遍:“我感觉,跟你一起更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