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听懂窗边的人不怀好意,反手就把窗户关了,只觉得这人又在发神经。
姜茗音把花一扔,一手拿出一个小本本,一手拍窗,用磁性的嗓音,照着小本本朗读:“有本事关窗,有本事你全都关,反正你关不住我对你的心。”
房间里的林卿泉,拿起棉花堵住耳朵,一瞬间外面的声音几乎听不见。
他开始看起书册,准备三月科举考试。
姜茗音知道他在看书,一开始声音很小,只是逗对方玩,随便读了两句土味情话,放下一句:“我还会回来的。”
转身出了院子,然后落锁,收钥匙,一气呵成。
林卿泉并不介意被锁住,这样没人打扰自己,除了当夫子教东西,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如果姜茗音发呆能发一天,那么他就是看书能看一天,外面怎么吵闹,都不会去看一眼的人。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去,姜茗音每天骚扰两句,读两句土味情话,其它时候都在忙碌。
教学时拉着人,研究炕,研究水沟……
搞点滑轮修木屋,然后烧烧砖头,木屋慢慢变成砖瓦,天上已经开始飘雪,银子也慢慢减少。
女子不再围着林卿泉转,她们找到让自己喜欢做的事,每日轻松惬意。
九音寨成。
第二批新人来时,林卿泉已经不再教新人,而是只教付好一人,然后由她教其她女子。
而他大门不出,认真看着他的书。
姜茗音做起了货郎,把她们做出的东西拿去售卖,换取粮食等。
最后的钱财,全被她换成粮食,无数肉干存放在仓库中。
这时,九音寨上空飘起大雪,每家每户储存大量木头。
有人爱独居,有人爱群居住一起,手中端着热茶,桌上有些点心。
不用伺候谁,依旧要早起锻炼,却没有任何怨言。
红色灯笼挂上,新年之时,姜茗音在空地中,为她们送上了烟花,应该说是铁花。
烟花绽放,落下时已经冷却,少数灼热的存在,被她湿透的动物外皮保护。
这夜烟花点亮所有人的眼眸,让她们记很久很久。
大雪覆盖,依旧欢声笑语,门前的雪被清扫,如果是往年,都在瞅吃不饱,或者服侍不到位被责罚,此时只有轻松。
姜茗音提着食盒送到院子,看见不修边幅的人终于收拾了一下,看她来放下书,问道:“何时放我离开?”
姜茗音把食盒放下,直接坐在另一边,自然端起对方倒的热茶,像负心汉的语气道:“迷路兄要走了,那救命之恩算什么?”
林卿泉淡然收拾着书籍,头也没抬,回答脱口而出:“算我倒霉。”
“迷路兄还是学人精。”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林卿泉自己打开食盒,掀开厚厚的布,端出温热的盘子放在桌上,一一打开,还冒着热气。
姜茗音直接往一边靠,看着对方吃。
林卿泉从最开始的不自在,变的淡然,毕竟对方只是嘴上说,眼睛看,不会有多余动作。
他已经习惯了。
等他吃完饭,喝热茶时,对方提着食盒,回头来了一句:“有一句话说的好,师父领进门,当然是当师娘的,做人就该迎男而上,男上加男……”
“噗……”的一声,他把茶全喷了。
果然,他还是不习惯土匪兄的语出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