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茗音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地面的碎片,看上了床上被子。
“撕拉”一声,密室门打开一个缝。
任子傲的声音传出去:“来人。”
许久没有动静。
姜茗音确认没有人,替夫人盖好没有外衬的被子,身着一块布裹的现代晚礼裙走出去,发丝披散,背后长长的布当披风。
走到外面时,听见门口有交谈声。
她直接翻柜子,换上一套男装,松松垮垮像偷穿大人的衣服,离开时停下脚步,回过头。
墙壁上一把大刀悬挂,刀刃被刀鞘包裹,上面坠着漂亮的流苏与宝石,一瞬间逼格拉满。
大刀被拔出,刀鞘留在原地,只剩下刀柄顶端悬挂的流苏。
两人听见房间里的动静,等大门打开,看着大摇大摆走向第一楼的人,扭头面面相觑,同时开口。
“少主呢?”
“要不要进去看看?”
“……”
“……”
两人同时沉默,毕竟已经被警告不准靠近密室,也不敢挡拿大刀的人。
主要是那扫过来的眼神,锋利的刀刃晃着他们的眼,就代表一个意思:挡者死。
杀意太过强烈,让他们生生僵硬在原地,不敢阻拦。
姜茗音用布条一边裹着刀刃,一边前行。
她赌任子傲没有把他们的游戏说出去,看起来她赌对了,越自然越迷惑人,才能争取一点离开的时间,最终停在第一楼。
玄黎看见她上前,直接给了她两把匕首道:“待会我会腐蚀机关。”
“好。”
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茗音把视线引到第一楼,拿着匕首悄声无息避开所有监视,最终停在鹦大人飞出的洞穴下方,用黑夜作为招呼往上爬。
背后的第一楼开始吵闹起来,四面八方的人去看热闹。
四人熄灭几盏灯笼,站在暗处静静注视用两把匕首攀爬的黑影,那道黑影需要仔细看才能看清。
直到黑影弯腰进去通道中,她们像无事发生,重新点燃灯笼回到玄黎身边。
姜茗音走的太果断,没有丝毫犹豫出现在山庄,绕过厨房顺手拿了一个饼,没有选择走水路,融入黑暗打晕看守,直接从大门离开。
黑暗中,姜茗音一边吃一边前行。
走远后,尝试吹哨,本来准备步行,结果还真有马蹄声传来。
一匹纯血马儿出现,它身边还有另外一匹马,上面空无一人。
“阿渊的马……”
她想起任子傲愉悦的模样,显然阿渊又被抓住了,就是不知道被抓去哪里……
城中城热闹。
任子傲懒懒靠在椅子上,扶额闭目养神,整个人处于疲倦状态,那是太过兴奋的后遗症。
“人送走了吗?”
“是的少主,已经送出海。”
“嗯,让鹦大人跟着夫人,安排马车。”
“是。”
怕被厌弃,最终,任子傲还是放弃让情敌消失。
不过没有分辨方向的能力,在茫茫大海,情敌回不回的来全凭运气,想到这里他露出笑。
待他坐上马车,已经计划好怎么样情敌挨着消失。
可惜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