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么证明,这一身伤,都是我夫人所为?”
虞泽伸手入怀,取出一只荷包。
“宁夫人的贴身婢女,小人有过数面之缘。”
“这个荷包,正是那婢女带着一帮人、寻到小人家中时,小人无意间从她身上扯落的。”
“荷包绣工,或许出自那位婢女,小人不知,可否以此为证?”
宁寒望接过荷包一看。
“确实是晴锦的荷包。”
“织帛云绣,我记得,这是她刚出生时,夫人特意赏的。”
宁云溪暗暗一笑。
“父亲连这个都记得。”
“真是好记性。”
宁寒望转而询问。
“依你之见,一个荷包,足以为证吗?”
宁云溪认真回应。
“女儿不敢妄言。”
“但做为医者,有些话,却不得不告知父亲一声。”
“此人的伤口上,似能寻到一点芯艳丸的痕迹。”
宁寒望显然惊住了。
“芯艳丸?”
“那不是穆族特有的防身之物吗?”
宁云溪点头。
“确实是母亲的母家特有的。”
“而且配方,从未透露给外姓之人。”
“芯艳丸溶于茶水,倒在伤口之上,能令受伤之人,迅速断送生息。”
“看来,使用芯艳丸之人,是想以最快的速度,除掉虞泽,免生后患。”
虞泽接上了话。
“对对对。”
“那婢女确实往小人身上,倒过茶水。”
“即便那茶水是凉的,小人亦觉灼热异常。”
“幸而偶遇一位神医,仗义相救,否则小人就……”
他早被颜瑜买通。
颜瑜自然不会让他有事。
穆蓉派人,致他重伤之后,颜瑜便立即出手抢救了。
而今伤势,虽然看起来非常严重,但不至于危及性命。
待事成之后,颜瑜和宁云溪自会治愈他的重伤。
听至此处,宁寒望尚有最后一丝疑心。
于是,他找来了府上所有郎中。
甚至,请了两位外头的郎中。
经过郎中们的细心检查,最后确定,虞泽身上,确实有被人用过芯艳丸的痕迹。
至此,宁寒望终于相信了虞泽说的每一句话。
“来人,去请夫人过来。”
不一会儿,穆蓉来了。
“老爷。”
宁寒望冷冷一应,目光一扫虞泽,以作示意。
“你谋害烟儿之事,已是凿凿有据。”
“芯艳丸的痕迹,更是经由各位郎中检查,确认无疑。”
“我传唤你过来,只想听一听,”
“你还有什么话说?”
穆蓉眸色一惊,难以置信地看向宁云溪,只觉后背发凉。
“芯艳丸?!”
“你竟连芯艳丸都能研制出来?”
穆蓉并不蠢笨,怎么可能留下芯艳丸的证据?
况且,她根本没有用过芯艳丸。
宁云溪轻轻抚额,
以手背,掩饰眸中不小心表露出的得逞一笑。
其实芯艳丸,是她和颜瑜一起,在医药空间里研究出来的。
虞泽身上的芯艳丸痕迹,正是颜瑜所为。
穆蓉原本还想强辩,
怎料,被宁云溪弄得无可辩驳。
一时间,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