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鹅赶紧闪到上官芸儿身后。突然,上官芸儿身形暴起,犹如一只大鸟飞了起来。
霎时间,寒光闪闪,徐青鹅看到无数刀光飞舞。
裴松等人是武皇的内卫,绝不是等闲之辈。
徐青鹅见上官芸儿闪转腾挪,和他们战在一起,自己一点忙都帮不上。
他想起在山上之时,上官芸儿只是一个照面就把李念成踢下悬崖,而对付裴松等人竟然如此吃力。
天色愈明,他分明看到上官芸儿鬓角见汗。
裴松大吼道:“上官姑娘,你赶紧束手就擒,我们不杀死你,你可以自行了断!”
“裴松,你可以杀死我,但你要知道我是谁,我姐姐绝不会饶了你,她会灭了你的九族!”
“上官姑娘,你说的不错,就因为她不会饶过我们,我们才要杀了你灭口,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你接触骆宾王,还不是想得到当年徐敬业的黄金,用来召集江湖上的败类,对皇帝不利,为你上官家报仇!”
裴松一边喝叫,一边全力攻击,招式毒辣。
上官芸儿渐渐不支,突然裴松刀尖一扬,她向后一闪,裴松的刀尖顺势把她的蒙面丝巾挑了下来。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徐青鹅看到上官芸儿的脸上都是伤疤。
“哈哈哈!”裴松一阵怪笑。
“怪不得骆宾王看不上你,如此丑的婆娘,谁也看不上!”
裴松的话犹如利刃直插她的心窝,她一生钟情于骆宾王,可是由于种种原因,骆宾王对她毫不动心,她知道有她容貌的原因。
上官芸儿怒极,短剑刺出,完全是拼命的招数,不过自己门户大开。瞬间肩头胳膊中刀。
徐青鹅看到她的素衣上鲜血渗出,心里大急。
他没有武器,看到旁边有一大段枯枝,顺手捡起,冲了过去。
“青鹅,退后!”
上官芸儿大声喝道。但徐青鹅知道此时生死攸关。
他树枝横扫,直接攻向裴松。
裴松哪里把他这个小小少年看在眼里,挥刀向他削了过去。
突然,他的耳边想起一个声音,是一个非常柔顺的女声。
“啥也不用管,用树枝戳他的小腹!”
冥冥中徐青鹅听到她的指引,立即按她说的做。
裴松的长刀一挥,要削他的树枝,谁料到树枝中途转向,直奔他的小腹,这一下变故突然,正是他招数中的破绽,他竟然来不及施救,树枝竟然戳中他的关元穴。
关元穴正是他的练门所在,平常和人打斗之时他都会极力保护好自己的练门,这次对敌徐青鹅,知道他武功不高,有些托大,不曾想被他一击而中。
徐青鹅稍一用力,树枝已经插入裴松小腹半寸,虽不至于致命,但是一身功夫就此破了,上官芸儿见有机可乘,短剑刺出,其余四人再也无法施救,短剑从他的喉咙插了进去,直到没柄。
上官芸儿撒开短剑,顺手扯过裴松的钢刀,一个横扫,只听一个黑衣人大叫一声,显然中刀。
顷刻之间,高下立判,剩下的三人哪里还是上官芸儿的对手,她钢刀挥出,瞬间把其余三个黑衣人砍翻在地。
此仗险胜,上官芸儿已经累得娇喘嘘嘘。
“青鹅,看来我做不得你的师父,若不是你瞬间出招,破了裴松的武功,我们两个哪里还有命在!”
上官芸儿说罢,拢了拢凌乱的长发,徐青鹅蓦然又看到她那张满是疤痕的脸,在他看来,是一张绝世容颜,爬满了恶心人的蜈蚣。
上官芸儿或许觉察到他的内心所想,找来面纱,重新戴好。
“师父,我刚才听到有人让我直刺那人的小腹,我是听了她的话!”
徐青鹅听罢,上官芸儿马上惊觉,大声喊道:“姐姐,你救了我,为何不现身!”
她用上内力,声音传出好远,树上的积雪被纷纷震掉。
“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我救你一命,以后再也没有姐妹之情!”
徐青鹅听到声音逐渐远去,和刚才指导自己攻击裴松的声音一模一样。
“师父,她是谁,为什么说姐妹之情?”
上官芸儿并没有回答,徐青鹅分明看到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们必须把这几个黑衣人处理了!”
上官芸儿吩咐道:“我们把这几个人埋在雪地之中,等到有人发现,我们已经离开多时,他们就追不上我们了!”
“那师父怎么办!内卫会不会杀了他!”
徐青鹅担心的问。
“那倒不会,武皇若是想杀你师父,又何必留到现在!”
两人说罢,挖开积雪,把五个黑衣人埋在积雪之中,又打扫掉血迹,这才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