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冬笑着点点头,道:“嗯,我也想这么说。我游历这么些年,画技的差异还是看得出来的。”
宫宇冬在这十三人面前来回踱步,道:“这八幅画,分别是四个人画的。”
“你们帮派里,也是会养会画画的人的。所以,四个帮派。”宫宇冬伸出手比了个“四”字。
宫宇冬沉思道:“嗯,你们在这里还不能动弹,如此精美的画太容易丢了。”
“所以我先记着,日后一个帮派一个帮派的送。”
众人大惊:“不不不,放这里就行。”
宫宇冬心中窃喜,道:“担心什么?我听说杭州的各大帮派都喜欢用画装饰,我识画的水平还行,保证不会送错了人。”
“我再看一会儿,看看这几幅的细节如何。”宫宇冬一边看,一边不禁发出赞叹之声。
那几人吓得脸色惨白,心中害怕不已。说宫宇冬记画,不如说是记仇。在他们当中,没有任何一个门派能挡住宫宇冬。
就算宫宇冬不去找事,日后传出他们门派劫过镖,也是件丢祖师爷脸的事。
宫宇冬的怒气本就消了大半,如今更是一点火气都没有了。他长吁一口气,仿佛好久没有那么愉快。
他没有取任何一人的性命。而是走到坑边,将野猫救了上来,他随手摸了它的头,将包裹里所有的鱼都给了它。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如若猫会掏钱买东西,宫宇冬也会将所有的银两掏给它的。
猫已被救下,人却在那困着。
众人见宫宇冬已走,不禁连连唉声叹气,心中担忧不止。
那个拿大刀的大汉大声道:“诸位,镖是无法劫到了,我奉劝各位,先各回各家将消息带回。”
有人道:“可那人看了画,若将我们门派认出,那该如何。”
大汉道:“那就将各门派画师的所有画,全部低价散走,不要吝啬了画钱,命和名声更重要。”
“可如今正值火尖风口,估计那人正在气头上,又有谁敢收那些画。”
大汉瞪眼道:“那就想办法去散。”
宫宇冬又遇到了那个小伙子。
这时轮到小伙子笑了,他道:“我走路,你骑马,你却还在我后面,说明你也被绊倒了。”
宫宇冬道:“不仅被绊倒了,还摔了耳朵,无意间听到了些消息,你要不要听?”
小伙子把耳朵凑过来,宫宇冬缓缓说了几句。
小伙子疑惑道:“这能行吗?”
宫宇冬笑道:“我教给你,你就看准了,往后几天,市面上保准会流通不少画。”
“真是上好的画?”
宫宇冬大笑道:“当然,还是最新潮的画,装饰屋子十分漂亮。”
小伙子眼睛一亮,可又低下头去,叹气道:“有这样的画,也不会轮到我的。”
宫宇冬道:“不用担心,我估计所有的画商都不敢收。”
小伙子抬起头,道:“那你为什么断定我可以收。”
“因为我说的。”宫宇冬说完,就骑马离去了,一匹马和一个人,渐渐散入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