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宇冬道:我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但我丝毫看不出他怕死的样子。”
嫖冷笑道:“你以为他真那么无畏?他去找你送死,只不过是因为不死更可怕。”
宫宇冬俯身盯着他。道:“可我怎么觉得,你比他要怕死得多。”
嫖抬起头,盯着宫宇冬的眼睛,道:“我怕死?呵,你就算放了我,我又能如何?”
岳星河坐在椅子上,宫宇冬看了眼岳星河,又说道:“如你刚才的话,我放了你,你难道还可以活着?”
嫖冷冷地道:“所以你杀不杀我都一样。”
宫宇冬:“看来你很会分析自己的处境。”
嫖道:“所以我才能活到现在。”
宫宇冬道:“但你分析自己时,也应该分析一下别人。”
“为什么?”
宫宇冬道:“你觉得一个押镖途中受到那么多诡计,辗转来到这里的人,看到你刚才这个样子,心里会不会有火气,想不想发泄一下?”
嫖的脸突然抽紧。
宫宇冬板着脸道:“你既然是万鹰阁的人,那你总该清楚我三年前做的事,我总会有办法让你说话的。”
宫宇冬说着,悄悄将脸转过去,他的脸不免出现了些痛苦之色。
不过这不是嫖的怜悯,而是对三年前那事的痛苦。
嫖的脸好似埋在地里,根本不敢答腔。
宫字冬的脸又转过来道:“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三天没有女人,简直连活也活不下去。”
“我觉得可以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把你扔到土坊司里去。”
嫖全身都在擅抖。
“像你这样的身板,各式各样的女人都不会嫌弃,甚至连一些男人也一样喜欢的。”
他说话时虽然十分平静,可到了嫖的耳朵里,就像是魔鬼的低语一样。更可怕的是,他知道宫宇冬的过去,他觉得宫宇冬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岳星河看到这些,笑着点点头。这才是他认识的无锋剑。
可宫字冬的内心却十分抗拒,甚至有些厌恶自己。
岳星河提刀,站起来。道:“我看他的样子,他好像还不知道疼。”
嫖道:“我们的老板也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去问他?”
岳星河道:“你放屁为什么要让别人帮你放?”
这句话似乎连一点儿道理都没有,但嫖抬起头看了眼岳星河,发现这并不像是来讲道理的样子。
宫宇冬蹲下,道:“两个人说话,总归比一个单独说要可信。”
嫖面色已接近苍白,嘎声道:“你现在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宫宇冬道:“我需要问你的有很多,而你只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嫖点点头。
“你们是不是想要我的镖?”
“我不能这样回答。”
谁知第一个问题就让宫宇冬难住。
嫖却很快接着说下去,因为他不愿意让岳星河的刀落下来,他道:“我和我们老板都不想要,只是上面让我们要。”
宫宇冬点点头,他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意图让赵庆航找我押镖的人,是不是你们?”
“不是。”
宫宇冬皱眉,嫖也在疑惑,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
宫宇冬道:“我所指的你们,是说的你们两个人。”
嫖点点头,宫宇冬若有所思。
“现在的镖是不是在你们手里?”
“是。”
“你们老板是不是想让柳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