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头一刀削去火车一面,入目所见,却是正行着龌龊之事的二人,脑袋嗡的一声炸开!
“男人和女人那样打架,能变成好朋友……”
“叛徒啊,那确实该死……”
这二人说的话在木头头的脑子里重复响起,每响一声,就好似在他脑子里炸起一道惊雷,让他头痛欲裂!
他的脑子虽然不好使,但搞清楚眼前的这一切勉强是够用的。
“好朋友?”木头头眼里瞬间一片血红。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叛徒!”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杀!杀!杀!杀!杀!杀!杀!”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人,手上握着的拆信刀深深嵌入皮肉。
“你没死?”瓦奥莱特惊慌道。
“别看,别看……”古妲妲哀声道,双手慌乱地挡住脸庞。
然而二人如何反应,想法如何,都已经与木头头无关了。
他现在,只想杀!
木头头空挥一刀,手中那柄流水造型的拆信刀骤然变大,足足有数十步之长!
“喝啊!”他双手紧握刀柄,奋力向前一刺,上面那人腹部噗地一声炸开,骨血内脏飞溅,一块椎体自破口处隆起。
木头头抽离刀尖,一块碗口大小的空洞赫然显现,循着洞口望去,洞口正正好框住持刀之人。
那具身体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软软倒下。
“还有你!”木头头将巨刀举过头顶,厉声吼道。
“魔鬼!魔鬼!”
“什么东西啊,什么东西啊?”
瓦奥莱特看着那柄荒谬的巨刀,惊恐万分。
他清晰地感知到,那不是什么障眼法,也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它就真的只是变大了而已。
变大?虽然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大不了,很多超凡力量都可以做到。
但是,开什么玩笑啊,什么东西能无缘无故地变大啊?
“哈,哈哈……”因为眼前所见过于儿戏,他不受控制地笑出声来。
“那是什么东西啊?”他惊声尖叫,一把将身上那坨东西推开,也顾不上其他,晃荡着那话儿,手脚并用,就要逃跑。
“秀命,秀命啊!!!”亚伦看见瓦奥莱特就要弃他而去,绝望万分,凄厉地叫着救命。
木头头一刀砸下,巨刀撕裂空气,发出“呼呼”声响,就向瓦奥莱特与亚伦砸去。
势,不可挡!
亚伦眼睁睁地看着黑影向他落下,却根本无可奈何。
“啊啊啊啊啊!”
轰地一声巨响,刀刃所过之处,摧枯拉朽,车厢被这一刀彻底砸成两半,刀身去势不止,依然向下,直至整个陷入地面!
亚伦的残渣,或许也混在车厢碎片之中,或许被砸进铁轨之下,这都不是确定的。唯一确定的是,他已死得不能再死!
“草草草草草!”瓦奥莱特奋力奔逃,勉强躲过这一刀,借着眼角余光看到亚伦下场,只觉肝胆俱裂,身上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好在肌肉反射依然正常运作,他猛地向前大跨几步,好不容易站稳身形,脚下逃命速度又快了几分。
“贱民!贱民!”瓦奥莱特大声呼叫着火车上驻留的亚伦随从,“你们是聋了还是瞎了?快来保护我啊!”
他手心泛起白光,整个火车上驻留的随从,不管主观上是否情愿,都不由自主地向着木头头的方向奔去。
“你们,也死!”木头头压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分辨那些无谓的善恶了,他挥舞着手中的巨刀,不管来人身处何处,刀身总是能以合适的长度命中对方。
仿佛只要他想,这柄拆信刀就可以击中任何人。
所有赶来的随从,一旦离得比瓦奥莱特更近,就瞬被这柄巨刀砸成肉泥!
木头头面目狰狞,他看见了瓦奥莱特的恐惧,不知为何,他想要看见对方更多的恐惧,对方的恐惧,对此时的木头头来说,如同珍馐!
“跑快点!再跑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