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妹脸色不好,许是乏了,还是早些回去罢。”厉风吟微笑着背过身,“本宫也累了,恕不远送。”“……臣妾告退。”乐百诗抱着锦盒,微滞了片刻,才缓缓退出元禧宫。人才离开,厉风吟身子一软,瘫倒在小榻上,一旁的秀云立刻端来事先备好的解药喂她服下。“娘娘,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她一脸为难。“本宫出此下策,全因最后一个疑虑未消。”厉风吟喘了几口粗气,才缓过劲来,戚戚一笑,“试探了本宫这么些年,总该礼尚往来一下。”乐百诗回到绪文殿,才觉已是傍晚。皇后那边似乎差人过来传过话,倒也没人问起什么。“爱妃,你可算回来啦哎哟!”才入内殿,某牛皮糖便直接扑了上来,脸盘子与她怀中的锦盒来了个亲密接触。痛得他抱着脑袋哇哇乱叫,乐百诗无奈地笑了声,上前给他揉揉。“没大没小的。”“人家想爱妃嘛……”南宫离撇撇嘴,又好奇地盯着锦盒,“爱妃,这是什么呀?”“皇后娘娘的赏赐。”乐百诗将锦盒随意放在寝殿内的小桌子上,又弹了弹南宫离的脑门,“臣妾今儿有些乏,先去沐浴了,一会再陪王爷用膳。”“好嗷”南宫离嗷呜呜地瞎嚷着,目送乐百诗出去,门才带上,便立刻恢复了沉静之色,朝那锦盒看去。厉风吟无缘无故赏什么赐……不行,他有点不放心!伸手拾起盒子细细查看一番,倒是锁得严实。轻轻扯了下那铜花小锁,忽然,一股奇怪的一样顺着指尖涌入,不过片刻,他竟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难耐。不再犹豫,立刻盘腿打坐调息,可愈是催发内力,那药便如虎添翼般发作得更快。呼吸愈发沉重,南宫离心下猛地一沉,这盒子上,有药!似乎或许大约……还是那欢爱之药!这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厉风吟给乐百诗下情药作甚?下了,还放她回来?重点是,她抱着这盒子那么久,怎么还和正常人一般?……乐百诗从浴池里爬出来,通体舒爽,疲乏消散。泡澡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啊!今儿洗的早了些,外头还带着些许燥热,便命小环取了套比较薄的素纱长裙换上,迈着轻快的步子回到内殿。“王爷,晚膳备好了,一块去……”“吧”字还未出口,乐百诗推开寝殿的大门,便觉有一丝不对劲。这房里怎么弥漫着一股怪怪的香味儿?往里走了几步,却见南宫离盘腿坐在床上,捏指调息。白皙的脸颊泛着旖旎的红,豆大的汗珠自额头顺着发梢淌落,衣衫也湿了大半。很不对劲!似乎是察觉了她的脚步声,南宫离微微睁眼,朦胧的眸底闪过一抹惊滞。“别靠近我!”此刻也顾不得装傻充愣了,她若再往前一步,接下来的事恐怕无法预料……乐百诗被他一喝,当即顿在原地。早有怀疑,这货的智障是装出来的,而且方才破解元禧宫小亭子机关时便笃定了这一猜想。可真摊牌了,她竟一点儿气也生不出来,反倒是一股浓浓的焦虑与关切自心底升起,压过了其他情绪。“你怎么了?”她脱口道。